他問服務生——一個紅發的中年大媽要了一扎啤酒,他端起杯子,嘴巴湊在把手一側的口沿上喝。
服務生大媽看了感到奇怪,用英語問道:“先生,您為什么這樣喝?”
“有把手的這個地方,一般人喝酒時是不會用嘴去碰的,這樣,我就不會感染病菌了。”
這個一眼看上去就很失意落魄的男人笑了笑道。
“哦……”服務生大媽恍然大悟,徐添也覺得很有道理,這個洋人老哥看樣子是個很有思想的男人。
旋即服務生大媽看向剛進來的徐添:“我有什么能幫到你的嗎?”
“給我也來一杯扎啤。”
徐添其實只是單純的口渴,但是既然都到這里了,如果光要一杯水貌似不太合適,就在吧臺上放下一張百元美金,要了杯冰的扎啤。
反正又不用擔心酒駕。
“好的。年輕的先生。”服務生大媽轉身去接扎啤了,“請稍等片刻。”
滿滿的一杯冰鎮扎啤放在面前,徐添端起杯子,也把嘴巴湊在有把手這一側的口沿上喝。
服務生大媽笑了:“先生也是怕感染病菌嗎?”
徐添:“不,我有病,怕傳染給別人。”
落魄男人:“???”
【來自赫謝爾·約翰遜的怨氣,+699!】
徐添看了他一眼,友好一笑,旋即舉了舉手里的扎啤:“chess.”
落魄男人赫謝爾也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舉起手里的扎啤和他碰了碰。
喝了一會兒這個落魄男人重重嘆了口氣,吐槽道:“唉!人生真是苦悶啊,薇薇安那個婊子,說走就走了,一聲不吭,連孩子都帶走了,我的工作平庸,薪水少得可憐,難道是我甘愿的嗎!”
話到最后,他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引來旁邊那桌嬉皮士的關注,不過大伙也就是被他嚇了一跳,倒都沒怎么在意,也沒有看不起或者嘲諷的意思。
徐添沒有吭聲,管自己小口小口地喝著啤酒,他知道外國人性格普遍比較狂放,有什么都會說出來,不像很多中國人喜歡把心事爛在肚子里。
這要是在國內肯定會有圣母上去勸他家丑不可外揚,但在國外,沒人會在意一個失意的中年男人發泄苦悶。
司空見慣了,大家都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的道理,不會去嘲笑別人。
服務生大媽也是很通情達理地勸導安慰他。
赫謝爾仰頭喝盡了最后一口酒,重重地打了個飽嗝,道:“你說我,工作那么無聊,我還苦苦堅持,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她?可是她……她……”
話到最后,這個中年男人居然哽咽了起來。
徐添有點不忍心了,好心開導他道:“兄弟,別想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其實大家的工作都很無聊。”
“不同的是,別人無聊,但工資高。”
赫謝爾:“???”
【來自赫謝爾·約翰遜的怨氣,+9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