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沒遲疑,跟著進了書房。
老張坐下后問道:“說啊,你看懂了什么?”
“現在是崇寧三年。”
張子文這既是回答,也是用于確認的問句。
“咳咳@#簡直廢話!”
老張頭氣的咳了起來,趕緊抬起昨夜的冷茶猛喝兩口。
無奈這犢子有娘護著,總是拿他沒辦法。就此老張只得擺手:“哎呀行行行,你算是廢了,就沒指望你成材,不添亂就好,老夫事多著呢,你自便。”
“好吧。”
張子文便又背著手在書房里走動。
這些書籍之前就觀察過了,現在是故意試探一下他對某敗家子的容忍極限。
最終發現他只是翻白眼,一副“你小子也能看書”的表情。
感覺還可以。說明他已經接受了老媽的護短,從心理學上說,在心里錨定“兒子變了”這個點,往后也就正常了。畢竟是爹,年紀差距證明是晚年得子,這是有特殊意義的。
“爹,您還沒說我往后能來這里學習嗎?”張子文又道。
老張一副你有理你牛逼的模樣:“來來來,趕緊來,說的老夫能阻止得了你似的。”
“喔,這樣就好,那兒子現在先去玩了,老爹忙。”
鑒于不好意思問“爸,你叫什么名字”,張子文這便離開了書房。
總體上現在對家里的狀態還算滿意,雖然老被罵,但也找到了些歸屬感。感覺這個新家正在接受古怪兒子,而張子文也正在逐步接受不開竅的古代父母。
這是好的開始也是生存依據。尤其在古代,沒家的人不會有安全感。不一定需要親生,其實能抱團一起就會感覺溫暖,這是定理。
也算是暫時過了一個小關,老張已經沒有糾結著扎針的事了,有點小成就感……
肥貓真的該練武了,在草叢后面找到它,它也沒被康國老爸踢傷,就是懶得動,像個肉墩似的躺著。
西邊別院有一簇竹子,張子文去拔了些筍來喂給灰頭小寶。
“多吃點,這東西減肥,不想被康國老爹打死的話,你最好少去吃羊肉包子。”
把筍塞在它嘴巴里,好在這胖子見東西就吃,也沒表示抗議或挑嘴。
隨即發現草叢里有個大蜘蛛在爬行,嚇得張子文跑開了。
“嗚——”
貓卻是不怕蜘蛛,又發出了虎豹雷音加以警告。
找死!
當大蜘蛛不知進退的繼續爬時,就被小寶一巴掌拍死了。
這貓還算個好孩子。張子文決定等它腿傷痊愈后,綁個沙包在它身上負重練習,加快它練武和減肥的步伐。
張子文暫時也想不離開,靠在書房外的躺椅上繼續曬太陽。
間或來了個仆人,長的高大魁梧,面相憨厚木訥。他觀察了一下肥貓道:“少爺,這是個野貓。”
“我知道這事了。”張子文道:“你是誰?”
他真有些木訥,撓頭想想:“少爺摔到就不記事了嗎,我是張四九,是從小和您一起長大的仆人。”
張子文點點頭,“四九,關于我想不起東西這事你不要糾結了,我老爹也糾結不清,你沒他聰明,更糾結不清了。”
四九一想覺得超有道理了,便急忙點頭。
一會,張康國又出來了。
張子文搖著搖椅,征求許可的語氣道:“老爹,我還是感覺府里有點悶,興許會自己出去外面走走?”
張康國仍舊是慣性語氣,“奇了怪,老夫什么時候能管住你?”
走出兩步,老張又折返回來指著張子文的鼻子,“出去玩可以,但別指望給你錢,老夫已經沒錢給你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