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推開窗戶感受清新空氣。
園林似的環境優美又寧靜,但一想起昨日見到的事,汴京都城藏納了這么多的污垢,張子文又高興不起來。
倒也說不上憂國憂民,而是多少有點潔癖,還擔心自己的安全和利益受到影響。
甩甩頭,從窗口處看去,也不知道小寶搞什么飛機,如同個肉墩似的呼呼大睡,有兩個老鼠從它身邊多次路過,它卻依然睡得著?
這么下去胖子怕是廢了,換張子文是它,身邊有宵小之輩是不可能睡得著的。
小老鼠也有大能耐的,物種血統和立場注定了貓和老鼠不可調和,這只是個給孩子看的童話。
“你居然睡得著,給你療傷又給你編制,讓你駐防在我門口,就這么辦事啊?”
張子文和睡夢中的貓聊了兩句,小寶對張子文的聲音自來比較敏感,當即就醒來了。
“嗚——”
見老鼠沒走遠,但這貓體力太差懶得追,便用虎豹雷音隨便警告了一下,老鼠躲起來了。
“好吧這也行……像是你有身貓皮還鎮得住,但你信不信,在這樣下去貓科的公信力被你持續降低,有天老鼠真會反攻倒算的,你會被他們捉走。”
張子文也不能指望這貓做的更多了,張家的貓和人多少帶點康國老爹的尿性,估摸著,老張相爺對駐守國門的禁軍的心態也應該差不多。
小寶總是有點皮,不理會說什么,用舌頭舔舔爪子,又用爪子在臉上抹幾把,過去一團植物下面張口嘴巴,喝了些綠色植物上滴下來的露珠。
又扭頭看看張子文,便屁顛屁顛的走了。張子文雖派這貓駐防窗口,倒是給了個軍營,卻暫時沒提供軍糧。于是它又去廚房自謀出路去了。
“喵~”
沒過了多久小寶狂叫著,一瘸一拐的逃了回來,院子外面還有個姑娘叫罵“再敢來廚房搗亂就打斷狗腿”。
至于她怎么打斷貓的狗腿這事也說不清楚,富安的妹妹就是這么沒文化的。
不用去問也知道,這姑娘就是富安的妹妹,陸謙這么鉆營的人,他執行張衙內的指示一定不會過夜。
“知道厲害了不是,叫你少吹牛逼多練武。其他老面孔像是懶惰官僚不想管你,所以我調了新軍駐防廚房,新差上任不止有三把火,還滿腔熱血試圖報效少爺……小寶啊,天下會變的,你該減肥了,貪污太多脂肪在身上遲早要出事。”
張子文自言自語著。
“嗚——”
小寶一副即將造反的樣子對張子文表達著不滿。
張子文便隨手扔出一小袋貓糧打在它腦殼上,它便又安分了。
待在自己別院和小寶聊天總是感覺很寧靜,張子文喜歡這份感覺,不過很快有人來打破了寧靜。
木訥的四九走來道:“少爺,老爺吩咐您過去,還說不去就打斷……”
四九舍不得說完,果然是一起長大的人。
張子文也不躲,起身道,“走吧,正巧我也想見見老爹,以便再驗證一下他的忍耐極限。”
……
進入書房里張子文低著頭不說話。
張康國也沒來揪耳朵什么的,低頭寫著,一會寫完后放下筆,喝了一口茶才道,“你個敗家子……”
張子文道:“我知道這事了,您不用一直強調。”
老張瞪著眼睛,想抽他兩下卻又泄氣,這很容易引來敗家娘們,只得不耐煩的道:“行行行,你摔了腦殼后的確機靈了些,但記得不要在老夫面前賣弄你的小聰明。”
“是。”張子文表現的還算老實。
老張又哼了一聲,“奇了怪,你現在倒是乖的反常,那為何昨日不乖?又想扎針了啊?”
“老爹容稟,我腦子沒病,不需要扎針。”張子文認真的搖頭。
張康國想了想道,“問題是……任由你這么胡搞瞎搞下去老夫豈不是廢了?”
“我可不可以說實話?”張子文神色古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