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卻道,“胡扯,你們兩個真是一派胡言!”
如此導致張子文和吳清璇的臉都同時有些黑。
“愿聞其詳?”張子文微微躬身。
李清照偏著腦殼想想說道,“修辭修辭,是讓你稍微修飾一下,有點禮貌,‘雖然’雖然是廢話,卻屬于修辭范疇。”
張子文眨了眨眼:“麻煩舉個例子。”
李清照俏皮的一笑,“有一秀才,滿腦袋齷蹉心思,但他害羞,怕被人看破,便把齷蹉想法隱藏在心底,終其一生不敢付諸行動。這像是偽君子,但你告訴我,他算好人還是壞人?”
張子文注視她少頃道,“單純劃定好人壞人這很幼稚,不過好吧……在你的邏輯下,沒被大宋律劃為壞人他當然就是好人。”
李清照微微思考了一下他對好人壞人的吐槽,又點頭道:“所以現在你知道什么叫禮義廉恥了?打扮、含蓄所照應的羞恥之心是有意義的,那么修辭,是不是也要修一下?于是,雖然當然也有必要雖然一下的。”
張子文看著她許久,不愧是李清照,真的顯得很不一樣,她算是這時代最前衛最怪異的人。而吳清璇卻就像這個時代的人,卻走到了極致頂尖的那種。
“沒話說了嗎?服不服?”李清照又道。
張子文道,“我有一肚子歪理邪說的,但今日不想說了,留著以后慢慢說,我有預感,你我會是一生的朋友,不爭這朝朝暮暮。”
“所以今日這場切磋,你我誰輸誰贏了?”李清照道。
“輸贏很重要嗎?有輸贏時通常就沒朋友了,那叫對手。”張子文道。
李清照和吳清璇一起楞了楞,尋思還道他不修辭呢,其實他比誰都修,不過他主要是反著來,關于這方面他真有一套歪理邪說……
話多不甜,張子文一切都是反著來的,在李清照糾纏著“論道”時,就推脫有事離開了樊樓。
實際上當然沒什么事,回家后除了吩咐四九去找富安,讓富安暗下打聽一下王思怡的問題就無所事事了。
整個下午都坐在庭院里,看著飽經風雨的“殘花敗柳”。這能讓人想起一些事,想到吳清璇,想到昨夜的“龍爭虎斗”,當然也就能想到李清照的詞。
張子文的腦殼就這德行,天生愛幻想聯想。
同時張子文還會針線活,并不比這個時代的婦女差,一邊在院子里思考一邊做針線活,到了晚間時,一個小沙包就被縫制了出來。在肥貓身上比較了一下也算適合,便用泥巴填入布袋中。
“小寶過來,我教你凌波微步。”
把貓叫來后,如同馬甲一樣,把剛巧適合的沙包捆綁在小寶身上。
小寶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束縛,感覺還重,便不高興了,一會在墻上蹭,一會試圖用爪子取下沙包。
突——
被張子文一袋貓糧扔腦殼上,“不要弄下來,帶著一身肥肉上樹蹦跶你都會,一個沙包又怎么了嘛。別怪我沒提醒你,青龍已經回首,也就預示著附近的老鼠不但不怕你這只貓,還越來越恨你了。你若不在它們反撲前多練武功,就知道吹牛的話,會被它們拖走埋掉的。我以為你懂天象的?”
“喵~”
小寶繼續滿地打滾,表示不喜歡這個沙袋,不過也沒用爪子去破壞了。
就此張子文又有了些成就感,也不管胖子怎么想,拍拍手進屋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