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步張子文也就放心了。這應該就沒有懸念,宋喬年真要滾蛋了。
沒有宋喬年護著某些人,那么后面的事也就好辦了。
走這一步不完全是張子文小心眼,不完全是為了安排即將部署的陶節夫派來的“反黑”部隊。
實在是,現在不論天象還是許多千絲萬縷的事,都隱約的把這些人和事連在一起,就連張子文都有些感覺心驚肉跳睡不著的感覺。
歷史上張懷素這人是真的謀反了、被記錄在案的。但是記錄非常稀少,內幕或者說涉及的事件只能依靠猜測。
一定程度上,歷史的確只有結果而沒有真相,張懷素是否真的謀反這個無從得知。不過當史書記錄用上了謀反兩字時,說明事件級別已經上升到頂級,涉及了非常多、能耐非常大的人,于是他張懷素的確攤上大事了,這根本不用猜測。
能惹出大事來,夠得上用詞謀反的歷史事件。絕對不是一個人,也不會只是一群道士。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如果只是這群草根,他們最多也就開幾間黑店,收點保護費什么的,根本不夠量級攤上“謀反”定性。
而現在,張子文親身卷入局中,出現了青龍回首的預兆?
預感到禁軍三大司令部之一的張步帥家、禮部某局鄭居中、京畿房大員宋喬年、清道夫張懷素……這些人和事卷在一起的時候,絕逼沒有什么好事。
不論出于何種原因出發,都必須要先把宋喬年打廢了這毫無疑問,否則怕是誰都不安全……
回到自己別院,徐寧高衙內早就等候著,齊齊見禮,“見過公子。”
張子文坐下來環視了一圈,皺眉道:“雷震他們呢?”
徐寧抱拳道:“沒找到他們。雷震的家人說他們昨晚出門口后一直沒回去。”
富安欲言又止。
張子文一時間變得感覺非常之壞,看著院子里經過那場風雨催促的凋零花朵,漠然無語。
見他這表情,徐寧也感覺有些不好,卻還是安慰道:“公子勿要多想,那四個家伙素來怪誕,喝醉了跑什么地方游玩也正常。”
富安再次欲言又止。
張子文卻微微搖頭,“不是游玩,他們四個應該是出事了……他們并不怪誕,他們只是以往無事可做無話可說,遇到我后,他們有大事正要依靠我辦,不會這時不聲不響的玩消失。”
富安終于再也忍不住,開聲道,“有小道消息說昨晚文峰樓有四人酒后失足,從四樓掉下來摔死了。”
張子文猛的一下握緊了手,最終卻是什么也沒說。
富安又低聲道:“小的早就說過了,有些人有些事不要碰,會帶來很大的……”
“閉嘴!”
張子文低聲打斷,“到了現在你還敢和我扯這套歪理?”
全部人趕緊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