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傳來到了王思怡傷心欲絕的聲音。
張小國卻有恃無恐,對里間冷冷道:“死八婆我警告你,不要栽贓陷害,我是有錢男人,你是風塵戲子,你我兩情相悅,何來救你之說?”
自此后王思怡就沒說話了。
張叔夜想要開口,卻見張子文微微搖頭。只得又鐵青著臉不言不語。
“既是自愿行為,那就好……思怡姑娘穿衣服起身,你欠我錢卻躲著不見面,讓我很不高興,現在跟我回去說清楚。”
張子文說了這句少頃之后,渾身傷痛全是淚痕的王思怡出來了,唯唯諾諾的站在了張子文身邊。
張小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威脅意味濃厚。王思怡急忙低下頭,什么話也不敢再說了。
聽張子文也親口確認了“是自愿行為”,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于是張小國略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攜帶有三分得色看著張子文。
“你在心理嘲笑我嗎?”張子文看著他。
“不敢。”
張小國躬身抱拳,“卑職只是覺得……公子雖然喜歡管太多閑事,但也這算是急公好義。這表示有分寸明事理,是值得結交的人。咱們原本也就是一家人,公子能識大局就好。”
啪——
張子文準快狠的一耳光抽在他臉上,“誰特么跟你是一家人,被往自己臉上貼金。”
張小國勃然大怒,最終卻只是抬手捂著臉,什么話也沒說。
對張懷素可以抽兩下,但是對這人只抽一下就行,不能再多了。這是張子文的直覺。
張子文又以略緩和的語氣,抬手指指王思怡,“這位姑娘犧牲很大,傷的不輕。夜王,你打算給人家多少醫藥費?”
張小國陰沉著臉遲疑少頃,心理相反有些高興。認為今日這件事之所以發生,是這紈绔子弟因四大才子的事放不下面子、做出的回應,現在雖然是勒索。但反過來說能給錢的時候,事情也就不算太壞。
想定,張小國看著王思怡道:“一萬貫,姑娘滿意嗎?”
王思怡一直再哭泣,始終沒敢說話。
徐寧始終很害怕張小國這人,是真的害怕場面失控,于是急忙湊近張子文耳語,“公子,人能撈回來真的不錯了,這也真是天價賠償了。”
天價其實倒也不談上。
一萬貫則算購買力大是后世千多萬的樣子,對張小國這樣的人又攤上了這個事,扔個千把萬出來擺平并不算太多,當然也不能說少。若不是因為這次有陳留知縣張叔夜和以及趙挺之的兒子在場見證,張子文又切中了契機抽了他一耳光,是不可能拿到一萬貫的。
“行,就這樣。現在起思怡姑娘到我府上做客。我們走。”
到此張子文不再耽擱了,走得兩步,見趙明誠還楞楞的靠在墻上發呆,便又道,“李邦彥,攙扶著趙同學走。”
“額這……”
理論上張小國感覺不好,想留著趙明誠緩和一下。李邦彥也同樣的心思,想留著,借用趙明誠的面子和張小國轉圜一下。
可惜張子文非常粗暴又強勢,沒給這個機會。
至于趙明誠稀里糊涂的一書生,自是沒興趣面對張小國這樣的人,被提醒后也急忙捂著胸口,拖著受傷的身體跟著走。
自此李邦彥那敢遲疑,陪護著趙明誠走了。
張小國臉頰微微抽動,只能看著他們離開,隱約的知道趙明誠就是個傻子,接下來也不知道要被張子文夾在中間搬弄什么是非?
對此哪怕張小國怒到極限也暫時沒辦法,張子文這雜種是太學生又是宰相兒子,只要愿意下爛,他就有資源和門路搞這些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