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提前說過今日不來嗎?”
等四九換過茶后,張子文一邊喝一邊問。
四九撓頭道:“沒說,她一定會來的,她總是很勤快,很努力。”
張子文卻微微搖頭,“不,她不會遲到……現在不來今日就不會來了,怕是遇到了什么事。”
四九又想了想說道,“哦對了少爺,小鈴鐺最近多打了一份工,在張大將軍家里做陪練。”
噗——
張子文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沾染上那家人的事,感覺不是太好。
正巧這時候富安帶著三個流氓走了進來,張子文放下茶碗起身道,“富安跟我走,去張步帥府上看看。”
富安一臉黑線,感覺跟著這頭虎真是很危險的節奏,臥槽有些要趕盡殺絕的意味。
張步帥都被打入天牢了,張小國也被他干了,現在那大宅子里除了有群婦孺外還剩下什么?
“還楞著干什么。”
也容不得他撂挑子扯犢子,張子文對待這幾個市井無賴時基本是威脅勒索,而每次張子文這個態勢時,武藝高強又極其反感流氓的徐寧也總會握著刀柄。
于是跟著走在街市上的時候,富安想死的心都有了,話說出來混就怕跟錯了人。這就是富安和其團伙能活到現在的緣故,他們真的很會選人,跟了高衙內這么一活寶。
結果陰差陽錯的上了虎文的賊船,這尼瑪是個比張小國還能惹事的人。
大內高手徐寧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態,很慶幸跟了張子文,這個年景里,軍人跟著這樣的小白虎才能有勇武之地。嗯,他還真是小白虎,他爹是大宋白虎,白虎堂的掌柜。只是說老張相爺的尿性就有些……
各懷心思間,張步帥的大宅在望。
禁軍三衙之一的步軍司統帥被壓入天牢,此點暫時是大宋的最高機要。知道的人倒是很多,但敢說出來的基本沒有。
因為處于新皇親政不久,又時值西北如火如荼的國戰,昨夜更猶如搞運動一樣,步軍司統制以上軍官七成以上被請喝茶。
這種環境下、這個級別的泄密一但坐實,基本都是叛國罪論處。大宋氛圍又是以慫著稱,尤其前三排更是又奸猾又慫。所以只要腦子稍微有點正常的人,在這個事件水落石出前,就算知道也不會去議論。
張府門前站著幾個親軍值守,威風八面得意洋洋,這很明顯,張府的人不知道他們老爺已經被打入天牢。
那幾個禁軍見張子文帶著一群流氓走來時,倒也不敢大意。這形勢讓他們想到了往日少主張小國的坐派。但凡東京人都知道,這里是張步帥府邸,敢這樣陣仗過來的人肯定是公卿權貴。
于是那小軍頭急忙走前見禮:“幾位是哪路,來找我家大少爺的話,很不巧,他日前出門至今未歸。”
張子文問的也直接,“小鈴鐺在這里嗎?”
“哪個小鈴鐺?”
小軍頭有些愕然,又扭頭看著三個屬下。
就此幾個禁軍展開了議論:“不會是新來陪二少爺練劍的那丫頭吧……應該是他……”
議論到此,小軍頭像是反應過來了,眼睛一瞪示意他們閉嘴,然后對張子文抱拳:“抱歉公子,咱們府里沒有你說的小鈴鐺?”
“你再說一遍。”
張子文感覺有些被他們當做白癡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