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康國百忙中抽空回家一趟,在大門口發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小妞徘徊,漂亮得像是要滴水的妞、她還帶著一個丫鬟一個家丁。
張康國走近,原想呵斥兩句,卻是一看愕然,此小妞竟是蔡家千金,蔡攸那奸賊的女兒——蔡文姬。
原本蔡文姬正在遲疑到底是進去還是離開,這下見到老張頭,便只得打消了撤退的念頭,強撐著見禮道:“見過老張相公……我是來找張子文的。”
張康國哪敢遲疑,張口就說兒子壞話,“大侄女啊,聽老夫一句,你若還想得到善終,切記離那小子遠點……他不僅僅是個敗家子那么簡單,他是頭孽虎,野性難除,會克死人的。”
蔡文姬一副信你才怪的模樣道,“哪有您這樣的父親,這般說兒子……他年紀還小,調教得當是可以教乖的,怎有您說的這么不堪?”
老張氣急的道,“哎,忠言逆耳,唯女子小人難搞事,你們就是不信老夫之言。觀蔡家小娘子這般說話,足見是個單純的姑娘,如此,你更加要多聽老夫的忠告,知子莫若父,你真的真的要離他遠些,他會吃人的。”
蔡文姬神色古怪了起來。
張康國還打算再說什么時候,只見張母站在府門前斥道,“老張頭你莫不是腦子忘在書桌上沒帶來?幺兒又怎么了嘛,人家蔡姑娘識得朱玉,說話有理有據。反倒你這老東西背后說兒子閑話,你不覺得有違倫常啊?”
蔡文姬頻頻點頭,覺得張母說的非常有道理。并不止張夫人這般說,爹爹和爺爺也都說過:老張相爺的腦子是有些問題的。
“你兒子是朱玉?”
張康國驚悚的看著張母,“罷了罷了,老夫難得回來一趟沒心思和你扯犢子,你要是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嚇死你這老婆娘。”
有些話沒法說出來,所以張康國在這個場合便只有結論。
最終老張頭發現都沒人相信自己,蔡文姬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態,張母則一副卯足了力要吵架的態勢。
張康國只得一甩手袖離開,“罷了,老夫忙著呢,也僅僅只是抽空回家看看。既然是你們好好的,又有主見,又通情達理,就抱著你們的朱玉去做傻子好了。”
蔡文姬也不知老張為何這么大脾氣,他,他到底是經歷了什么哇?
張母則是笑瞇瞇的樣子過來拉著蔡文姬的手道,“別理會老頭子,想不到蔡家小姐結識了子文,愿意來府上走走是好事,快進來,聽說你也養花是吧。我家兒也會養花,你們真應該多交流一下。”
說罷,張母竟是湊著人家的身段看來看去。
蔡文姬有些尷尬,感覺張母這像是在選兒媳婦的模樣……才不要嫁給那小鬼頭呢。雖然爹爹似乎有點這想法,但是蔡文姬覺得他桀驁不馴,又不是沒有其他年輕帥氣的才俊可選。
寒暄了幾句,蔡文姬道:“張家伯母若有事便自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溜達一下就可以了。”
“好好,他就在別院,這孩子受傷后內向自閉,不喜歡話說,也不喜歡見人。如若他得罪了你,也不要隨意生氣,來和伯母說,伯母揍他給你出氣。”
張母笑著就消失了……
蔡文姬進入別院的時候正巧有陽光,張子文正在擺弄一個空的花盆,悠然自得的模樣。
蔡文姬羨慕嫉妒恨!
實在是想不通,那傳說中的花之魁首——千葉牡丹,吳清璇的獨門絕技,竟是在離京時唯獨給了這小子?
張子文漫不經心的側頭看她一眼道:“李清照讓你來的?還是你爹爹讓你來的?”
“咦,你咋知道?”
蔡文姬無比好奇。
張子文搖頭道:“猜的,你開口后我就知道了。”
這事張子文也覺得有些詭異,李清照一生都屬于那種爛漫灑脫的人,詩文酒友遍天下。她就是在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到人老珠黃時也是身邊香車寶馬相伴。
這種人喜歡交友是一定的。加之似乎有吳清璇的關系,她尤其關注張子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