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這種情況下,宋昪還真不想由著唐老六的性子來了,只佯作在思考的態勢,卻不予回應。
唐老六欲要再說的時候,宋昪故意打岔,看向張子文道:“你還真是……比較奔放?”
張子文神色古怪了起來,“大人想說什么?”
宋昪好整以暇的道,“嗯,看起來你認識兩個太學生真的……非常了不起,別人是唯恐惹事,躲都躲不及,你是反著來,這難道不是奔放?”
張子文道,“我還真是反者來的人,這是關于一致性的驗證。”
宋昪眼內閃過一絲鄙夷,覺得這是個假讀書人,竟是尼瑪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又冷冷道:“年輕人啊,你像是真的初生牛犢,無緣無故跑來這地方,這不就攤上事了嗎?”
張子文愕然指著自己的鼻子:“所以難道我不是受害者?原來這就攤上事了啊?”
宋昪一副不和傻子計較的樣子笑笑,尋思傻子真是年年有,和尚是特殊群體又有老奸巨猾的妙靈護著,正發愁死了人不能沒有背鍋的,算好啊,有你這么個外鄉假讀書人在場,就一切都好辦了。我治不了特殊群體,還治不了你個外鄉佬么!
唐老六又馬上理解了宋昪的意思,順著話道:“大人明鑒!最壞的就是這小雜種,他自詡讀過兩年書頭腦靈光,這次就是他出的主意,他慫恿的狂和尚一起聯手來這惹事碰瓷的。卑職還奇怪,大和尚這種腦殼有包的憨貨,怎能想出這計謀。所以,一切都是出于這小賊的算計,他才是應該對人命負責的人。”
唐老六已經感應到宋昪這奸賊想大事化小,不想惹相國寺的心態,那就只有找旁人在官府層面背鍋了,所幸此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賊也非常討厭,便果斷套了上去。
真的比較合胃口,宋昪便又看著張子文道:“果然啊,最壞的就是你。”
周蕓姑娘真的嚇壞了,現在終于知道這群是壞人了,感覺自己這只美羊羊怕是入了狼窩的節奏。要說張子文比較討嫌愛惹事倒是無問題,但周蕓倒打死也不信他是與人合謀來這里碰、又瓷惹出了人命官司的人。
宋昪就是專門管這業務的官員,但一個官員在這里公然說出了這有違常理的話,所以這才是最令人恐懼和反感的,周蕓現在怕的要死,想哭,卻也只能心口撲騰撲騰的低著頭,如何敢提及離開呢?那指不定得被他們怎么擺弄。
魯大師也感覺為難,這小子稀里糊涂的,但這根本是誣陷。不過出聲否認又感為難,死了人的案子又見了官,那毫無疑問是一定要有人扛的。
讓這稀里糊涂的小子扛太冤枉了,但否認的話又會牽連妙靈大師、以及幾個徒弟和家小。且否認是否有用誰也不知道。就此魯大師胸口堵的慌,左右為難。
“外鄉人,你真的惹上了事,現在有這么多人指控你,還有何話說?”
宋昪冷漠的樣子看著張子文。
張子文臉開始有點黑了下來,“這尼瑪果然才是‘道之原理’,從來都不曾改變過。”
“你說什么!”
聽他用及侮辱詞匯,宋昪的臉色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