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經過張子文那自帶的天賦感染,張叔夜有感覺,這群**至少暫時攜帶了使命感。
所謂本性難移,任何一種情感的培養都需要長時間熏陶,但是臨陣磨槍不亮也光。在相互鼓舞又相互監督的氛圍下,臨時誓師后立即開赴戰場有效果。
如果是新兵蛋子,就能攜帶著這種情緒打順風戰,但遇到變故也還是會兵敗如山倒。
不過劉光世這些家伙是精銳老兵,控場能力和戰場容錯率強得多,一塊鐵燒紅后會有些余熱散發,在這些余熱有效時間內,配合他們是有戰爭技術的人,就能真正變成一只可以扛硬戰的隊伍。
這就是張子文這場臨時誓師的真實目的。
“出陣!”
就此分別涌向紅葉觀……
這個時間紅葉觀人流絡繹。來自天南地北的外地游人,以及無數的汴京本地上香人士,一波又一波的進出,相互都是擦著肩的態勢。
對于開赴戰場的戰士來說,紅葉觀門檻就是陰陽界,這樣的道觀在這時期是汴京的三不管地帶。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等待著自己,興許是混戰,興許是把他們一鍋端,又興許是被他們一鍋端。
但走到這步對于誰都沒有退路,張子文漠然站在遠些的地方,看著劉光世的人分批、跟隨人流群眾進入紅葉觀。
張子文和張叔夜作為壓軸存在會最后進入。
魯達徐寧因為太過顯眼,也會留到最后跟著張子文等人一起進入。
“差不多了,我們進去。”
最后時刻張子文帶著徐寧和魯達張叔夜,公開走入了紅葉觀。
到處是人,密度比張子文預估的更多,是個麻煩事。
“也不知道,這時期道觀的香火怎能旺到這個地步。”
張子文邊走邊皺著眉頭。
張叔夜在身邊有些神色黯淡,“就以禮部某些人挺道學的尿性,加之京畿吏治如此,許多人哪是信,是被逼得除了用這些麻痹自己外沒事做了。”
事到如今都已經謀劃進來干他們了,所以這些已經不是重點,關注當下戰術更重要。
“你怎么在這里!”
一個充滿了怨氣的聲音從側面傳來,張子文停下腳步看去,是最早見過的狠人燕九,竟是也在這里。
“九哥最近好嗎?”
張子文神色古怪的模樣看著燕九。
燕九臉色陰沉了下來,“你來此到底欲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