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時候張子文等人就退出了紅葉觀,這是沖鋒隊的要求,到此張子文等人已經不能提供正面意義,相反會讓隊員分心。
從外部看,紅葉觀已經一副兵荒馬亂的情景,近乎于失火的狀態,冒著滾滾濃煙。
不斷的從內中傳出廝殺聲,不斷有百姓哭喊著逃跑出來。
京城的人雖然沒經過兵荒馬亂情景,但畢竟是古代人,躲避危險是基本本能。就此還逐步導致附近街市上人越來越少,最終看不到人影了,只留下滿街的凌亂貨物、攤位,橫七豎八的凌亂。
偶爾能見到有負傷的亡命徒姿態的人、從紅葉觀逃竄出來,迅速消失在街市上,也沒人追趕他們,已經顧不上了,所謂窮寇不追,當務之急最核心的東西是那批神臂弓,其次是摧毀他們的主力!
張子文張叔夜富安三人,只站在在外部街道上,用耳朵感受著里面的混亂。
由此而來的后遺癥也很多。
譬如現在,有幾個膽子較大的小乞丐鬼鬼祟祟的樣子靠近。
他們裝作喝水的樣子,在遠處水井口徘徊了一下,喝了幾口水,見沒有過多的人和危險,便飛快的跑近順手牽羊,拿了一些人們留在街市上的各種物資,然后又緊張的模樣四處看看,轉眼就跑不見了。
“龜兒子,現在沒功夫追究,但過后你們別讓本官逮到!”
張叔夜看著那幾個小乞丐消失的方向怒罵,在他看來這等同于發國難財。
富安其他大事辦不了,這事正好表功,抱拳獰笑:“縣尊放心,這幾龜孫卑職知道他們在哪,過后捉了來交予縣尊定奪。”
“不錯,你真有點用,本官決定升你為陳留縣巡邏班頭,以后專職負責跨區捉人,把這些開封縣不管的人拿去陳留縣,我來對付他們。”
老張并沒有因富安不會沖鋒陷陣而責罰,相反表揚了一番。弄得富安笑的很燦爛,做出忠心耿耿的模樣,手握腰刀護衛著張子文和張叔夜。
這弄的就像張叔夜是個昏官,不過就算在雷人,張子文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吐槽。
這念頭都不停,像是前一伙小乞丐嘗到了甜頭后通報下去,現在又尼瑪來了更大一群壯年乞丐,約莫十幾人,又裝作喝水的樣子聚集在水井口了。
也喝了幾口水,紛紛用臟兮兮的袖子一抹嘴巴,交頭接耳了一番,便開始慢慢靠近。
張叔夜不禁有些尷尬,第一次沒果斷出擊,自己這個大人的公信力就降低了,而對方的膽識開始膨脹,于是這伙人出現時,若他們把現在的形勢評估為“東京暴亂”了,那么他們這次過來就真有明搶意味,已經不怎么害怕富安這個帶刀差人。
倘若這次他們又成功了,下次再有人來,距離直接殺人放火也就不遠了。
基于這些考慮,張叔夜從背后一鞭子把富安抽得跳起來,冷冷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滾過去砍翻兩個練練膽子?”
富安一臉黑線,這公務員也真不好做啊。其他吃的肥頭大耳作威作福,有事時候跑了躲起來,卻是老子這么一個“新兵蛋子”去平亂?
想這么想,但是為了不再挨老張鞭子,富安也只得開始發揮做流氓時候學到的唬人技巧,抽出刀,就迎面朝著這群打算明搶的乞丐走了過去,氣勢表現很足。
“媽的上那幾小賊的當了,還敢騙老子們說差人都躲起來了,這不還有個狠人!”
嘩啦,那些成年乞丐一群的就跑了,猶如喪家犬。
富安也不敢追擊,果斷回來單腿跪地,“報縣尊,我陳留縣果斷出擊,已擊退了試圖添亂者,局勢穩住了。”
要不是擔心富安在這個節骨眼上叛變,老張真想現場就判他失職之罪,臉都氣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