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葉榮進入了心里交戰,看這禁軍源源不斷集結的形勢,現在像是殺張子文的最后機會了?
要是剛剛不要逼逼,直接干了就好了,那時候代價最小,禁軍只有僅僅一個營,還不是神臂弓營。但只耽擱了這么一炷香時間,集結的禁軍人數已接近五個營,還配合有大量的神臂弓。
“葉大人……葉大人出來了……”
在這個關鍵時刻,葉夢得從紅葉觀內出來了。
張子文背脊是真的汗濕了,也算松了一口氣。
葉榮有些尷尬,只得收起了長槍。因為葉夢得一但在場就失去了“權益法則”,也可以事從緊急原則行動,但就必須葉夢得下令。
“得罪了,公子也不要怪我,本將只是職責所在。”葉榮換了一副笑臉看著張子文。
葉夢得看到張子文竟然帶了大面積禁軍過來,當即指著呵斥道:“姓張的小子你不要無法無天,不要欺負軍士,有什么你沖我葉某人來。”
說完撥開眾人,大步跑到了張子文面前道:“下來,在本官面前你在那么高干什么?”
張子文就翻身下馬。
葉夢得又怒道:“張子文啊,你幾次三番搞大動作,真是嫌你張家死的不夠快?那便說說,你此番到底有何底氣來此生事,本官明確告訴你,宋昪搞明白了局勢,已經不會跟著你們胡鬧。這現場不是你們的,已正式被中書門下接管。若還不識趣,恐怕會出現你張家承受不了的后果。”
張子文道:“你真打算派軍隊抓我這個太學生?”
葉夢得冷笑:“很不幸本官沒你那么蠢,既然你不識趣,抓你的會是別人。”
“讓開讓開,別攔著本官執法,這是開封縣執法現場。”
一個張狂的聲音,宣布反水的宋昪帶著開封縣的差人,撥開眾多廂軍走上前來。
宋昪環視一圈后,指著張子文的鼻子道:“最不安份,嫌疑最大的就是這個姓張的壞分子。但凡姓張的已經逆天,張懷素,張小國,張叔夜,張克公,張子文,全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壞份子。考慮到他雖然是文人,但這敏感形勢下,他這樣的筆桿子太學生能帶起的危害尤其大,算是別有用心的喉舌,立即已開封縣的名譽抓捕,加以控制,待事后交有關部門慢慢審查,啊……”
宋昪說不完又是兩條鼻血流了下來,被張子文看也不看的反手一耳光,打的耳鳴不止。
葉夢得色變道:“果然無法無天,于此敏感時局下對抗抓捕,來啊,啊……”
不等廂軍響應,葉夢得也被張子文那份掏出的文折抽在臉上,沒流鼻血,因為文書抽的沒有手掌抽的那么重。
葉夢得肺都險些氣炸了,“造反了……”
噗。
說不下去,被張子文把蔡京的手諭貼在了他臉上,“全都冷靜,我只說一遍,這是當朝門下侍郎針對當前形勢下達的最終命令。其方向和宗旨與樞密院開封府一致,現在三方意見一直,步調統一,正式形成了朝廷整體意志,但凡有違此意志者一定是叛亂,十惡不赦!”
急轉直下的形勢有些讓人懵逼,廂軍隊伍出現了大面積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