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捉來老張的院子里強制喝茶。
“小舅明見……這個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小侄進應天府乃是訂了一批醬油,等著拿,又趕著上任,以后閑暇時再來拜見好了。”
張子文說著就跑,卻又被捉了回來。
張從正捻著胡須道:“不急不急,待我問你,你娘被你氣死了沒有?”
“我娘沒事,我爹倒像是快了。”張子文道。
關于張康國的事,張從正顯然不想和后生多談,便岔開說了幾句家常,“長大了啊,你這兔崽子長大,且像是換了個人,總覺得你沒那么敗家了。”
“還是敗家子!”
張子文指著自己的鼻子自首,“小舅見過幾許虧本辦案的人?”
張從正淡淡的道:“你不要老和我扯這些,這些京城政治我不關心,也不想問。除非是你娘來找我說,否則我不想你聽扯犢子。說說此番你鬧的什么鬼,為何和那吳昊鬧將了起來?”
張子文大抵說了一下。
張從正皺著眉頭想了想道:“你真打他耳光了?”
張子文道:“乃是因為當時的情況……”
張從正打斷:“不要扯犢子,直接說打沒打?”
“打了。”張子文點頭。
張從正也沒當回事,喝了口茶道:“本府早就覺得這廝有點不對勁,關于他的事還在思考中。既你先得罪了他,也就算是我得罪了他。事情不大不小的,牽連到利益的事,也不是幾句語言能說清楚,那就不要想去轉圜了。”
“老舅英明,但真有娘的風范。”張子文果斷說道。
張從正又道:“這樣吧,你去告訴李曉蘭,李家被扣押的貨會馬上放。讓他李家不要縮,繼續放貨來應天府。這就是條件。”
“舅舅相公高明,這像是要以商治商?”張子文道。
張從正擺手道:“去去去,你這紈绔子弟懂啥,這些你就不要管了,不要卷入這里的事。你不是說趕著搞海事局勾當嗎,快些離開南京吧。你在什么地方肯定沒好事,要是捅出汴京一樣的簍子,可別指望我兜底。”
張子文道,“舅舅相公有所不知,在小侄的三年計劃中,有幾條絕妙的發展之道,應天府出資,咱們海軍提供技術,可以一起要做大做強……”
“去吧,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應天府什么都有就是沒錢,談錢你找錯地方啦。”
張從正有快要被套路的感覺,以前被這龜兒子詐騙太多了,他除了養蟋蟀拉仇恨,似乎不會其他的了。
于是一到談錢,張從正就不留他了,讓人拿來一盒毛筆,幾塊香墨,三斤茶葉,一些點心,一起打包遞給他,順便推著出去,“去吧去吧,今日是中秋,這些東西你拿去高興一下,快點離開南京城。”
又尼瑪被當做瘟神一樣的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