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宋喬年才說一句“張康國混不成”,就被趙佶罵跑。
于是彈劾事件導致連童貫都險些涼了,為此他急于表現存在感和軍事才華,所以東拼西湊出了聯合女真野豬皮、擺遼國鬼子一道的樹冒煙政策,那就是國破家亡的開始。
扯遠了。
總之以李曉蘭性格,有大量業務在蘇州,哪怕不是直接競爭對手,這一時期的朱家距離完全體還早,但肯定會和朱家有心病,此點是大概率。
至此開始,這次中秋“團聚”變味了,更像一次商業談判。
李曉蘭皺著眉頭道:“總覺得公子知道的太多了。”
張子文道也不想和這家伙斗嘴。
李曉蘭又道:“我有點明白了。結合你早前的話,你不想我介入應天府商圈。想我集中資金和力量在蘇州?”
張子文靜靜看著她漂亮的臉盤,“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我是有點這樣的心思,但要你愿意。”
“在商言商,放棄應天府不是不行。前提是你必須搞得過朱家,吃掉他們的一些現有利益,來彌補我放棄的南京利益。”
李曉蘭傲然道,“但我不確定,你是否夠分量與我在這事上合作?南京可管不到蘇州,就算管得了,還必須你是張從正大人的嫡子,似乎才應該和我談這些事?”
言下之意:你小子到底是誰?
張子文不急于說穿,“我是誰你慢慢會知道。我是否有能力在蘇州站穩腳跟,我自己也不知,出來做事總會困難重重。我們暫時不必為這些糾結。你在考察我,選擇我的同時,我也會打聽關于你的事進行評估。”
“總之這些事不急。但有個要點:應天府的生意何去何從你需要快速決定。現在看在我面子上,現在其實不算得罪吳昊他們。不過生意一介入,其實就等于開戰。你不能兩線作戰,干起來后南京的人和朱家聯合會很麻煩。”
“我明確告訴你,我舅不會輸,因為家族實力不允許。但他能不為了錢干這級別的事,一定程度上會比貪官難應付五倍,老百姓或許不怕他這種官,但你這樣的巨商會很頭疼他。簡單說,一但與他合作,你想退都不由你說了算。當送錢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對你這種人就很致命不是嗎?”
說到此,張子文放棄不喝酒了,抬起了茶。
李曉蘭眼里閃過一抹亮色,看了他很久,“你是個很矛盾的人。你的話等于:別信別人,把錢投蘇州配合你對吧?”
好吧被她看穿了。張子文真有挖老舅墻角的心思,若她們李家能把心思放在蘇州,投資海軍,發展當然會快,現在總體就是缺錢。
“從理性上,你說的有道理,真的有道理。”
李曉蘭又遲疑著,“但從感性上,不知什么原因,和你之間我有點不想談錢。”
張子文真有點不確定她這話什么意思。
“能于中秋之際和公子對坐,是曉蘭的榮幸。就到這里,夜深了,公子就睡我的床。”
見張子文神色古怪了起來,李曉蘭又略嗔的道:“是把床讓給你,我沒睡意,想在甲板上觀察一下你的貓。”
懶洋洋的廢貓當即起身,又開始一跳一跳的。
李曉蘭覺得好玩,拿起個雞腿。
卻被張子文呵斥:“別喂它!”
導致她嚇一跳,雞腿掉在地上就被小寶抬著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