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在考慮張子文的警告。
那個醉鬼又低估道:“這不公平,不儒雅,咱們都快餓死了,撿點柴火都不允許,寒磣!”
張子文從高處跳下來,幾個大步走過去提著他的衣領,“你個白癡就知道逼逼,再尼瑪羅里吧嗦的我就把你驅逐。別人沒糧食了,就你滿身酒氣,許多男人像企鵝一樣勇敢的出海打漁了,就你在屋頭睡大覺。沃日……”
四九和徐寧半張嘴巴,這是他們第一次很會講道理的公子連續大爆粗口的。
醉鬼其實膽子小,不敢吭氣了。
不過他那頭大脖子粗的婆娘又跑過使勁拉扯著張子文手臂,“放開他……他又沒說錯,他雖然有點懶,卻是有見識有技術的人,我不允許他出海冒險。他在咱們群中是老爺的地位,當然應該喝點酒。”
“你拉倒吧,再逼逼我連你一起驅逐。”
最終張子文又和婆娘吵了起來,四九和徐寧急忙拉開,拖著張子文去了。
沒了“外敵”后,婆娘又操起棍子追著醉鬼打,“你個狗日的,整天就會滿口跑馬得罪老爺,若被趕走了沒地睡覺,老娘把你賣給黑店制成人肉包子。”
老酒鬼指著她鼻子道:“你個賊婆娘是因長的會嚇到人,否則爺爺早把你賣青樓換酒了。”
切。
周圍的人對此見怪不怪,該干嘛干嘛,紛紛散了……
天氣越來越冷,蘇州城的景致仍舊如詩如畫。
李曉蘭站于畫舫上,不與同游的蘇州名士交談,顯得冷淡。只是看著某處發呆尋思:不知此一時刻他在干嘛?
想到深處時而高興,時而又皺眉。
心腹護衛最是了解小姐的心思,難免有些擔心的提醒:“小姐勿要多想,興許您就快嫁給吏部侍郎張商英做側妻了。”
李曉蘭沒說話,輕嘆了一聲。
護衛又道,“張家老爺雖年六旬,卻身體尚佳,儒雅風流,多才多藝。雖不是小姐的最佳所想,但此事關乎家族安危,乃是老爺親自定下的。不可節外生枝,否則影響太大。”
“我沒說張相公不好,只感慨于這時代女性永遠都身不由己。有時我就在想,即便家族繼續做大,又能如何呢?”李曉蘭喃喃道。
“不能如何。但不做大只能摔落,這年景做事越來越難,沒人護著寸步難行。老爺也沒有辦法。”心腹護衛道。
“回去吧。”
李曉蘭失去了泛舟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