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文想著拿起票子看看,乃是姑蘇銀號的信譽票據,便收下了。
至于許志先再次心口疼!
他自來不敢惹陳家除了膽子小外,自然也和陳主簿的勢力、為人性格有關。所以真的很擔心陳主簿的狠話,處于患得患失中。
這樣的結局讓石榴姐很意外,但已經不方便多說什么,接過張子文遞來的賠償時,有點想多和張子文說幾句。不過許志先提前把她請走了。
張子文拍拍老許的肩膀道:其實說穿了這個世界的事沒什么好怕的,你越怕它越來找你。”
“你拉倒吧。”
許志先仍舊心口疼,“說的輕松,我爹是個山區里的私塾先生,你以為和你爹一樣?”
張子文歪著腦殼想了想道:“膽小的人,看什么事都是膽小的角度。你以為我身為宰相兒子沒被人威脅過要死全家?很不幸你錯了,我還真被一群捕鳥蜘蛛這么威脅了,慫當然是不可能慫的,考慮到他們活著我就睡不著,于是我當然就先動手把他們干了。”
“你也叫安慰?”許志先的臉又黑了下來,尋思他這分明是誘導本官干壞事。
“好吧,讓你練膽子也白搭,總之你心中有數就行:你我是難兄難弟,我絕對挺你。你是大宋皇帝的特派員、昆山主政,誰敢動你就一定是叛亂,任何時候皇家海軍時刻準備著,你敢出求救文書,我就敢登陸平亂!相信我,我平亂很有經驗的。”張子文顯得很熱血的道。
許志先更加藥丸的樣子道,“你拉倒吧,你就念念不忘的咬死說陳家刺探海軍機密,要一鍋端了陳家。你這小子壞得狠,我信你個鬼啊……我是怎么的也不會被你當槍使的。皇帝把我放這個地方,不就為防止你這種流氓惹事嗎?”
既然老許不怎么蠢,就導致張子文也有些尷尬,內心里那豪言壯語既是義氣,但也真有點小心思。
張子文便又道:“好吧我的確有些小心思,但也的確會挺你。這事你知道的對吧?”
許志先注視了他少頃點頭,“這我倒是信,總體上你這人良心是有的,你也的確解決了昆山大問題。有的人把你妖魔化,說你吃空餉喪心病狂,但這個冬天我從頭到尾見證,你用海軍的軍糧養著我昆山子民,還讓他們中的一些人有了工作。”
張子文微微點頭后,要走了。
許志先又叫住,“為難的是現在仍舊沒有說法,我昆山被扣的差人到底能不能出來?我去了幾次,起初他們還見我,但到了現在,刑事口的人也都不見我了。”
張子文攤手道:“只有等。我的工頭也被扣著呢,擺明了他們就想為難人。你在蘇州體系內都見不到刑事口的人,你以為我能見到?”
“這可怎么辦?”許志先很為難。
“只有等,等他們坐不住來找我談銀礦的事。”
留下這句后張子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