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逵直接擺手拒絕,“簽字是不可能簽字的,本州只和你口頭協定,反正你沒其他路走不是嗎?”
這相當寒磣,任務也比較繁重。
但還是得忍住,原則上來說這貨不是張子文的敵人,他就是個在大宋相當常見的滑頭而已,真正的敵人是朱家。
這五個點像是給狗的施舍,大量剩余價值會成為他的政績。
但好歹,如履薄冰的執政以來,這次海軍真的可以宣布盈利了。海軍既然盈利就不會爛賬,小張銀號也就不用于二月對投資者宣布暫停支付利息。
最重要的可以擴大生產,解決更多人吃飯問題的同時,有盈利,海軍就有底氣持續在海上部署,直至贏得和朱家之間的戰爭,積累更多的作戰和航海經驗。
就此,算是談妥離開了。
“記住今天,這就是海軍的起步歷程。”
出來州衙的外面,張子文又駐足回看了一眼,這才戴上斗笠離開……
算是開春了,京城駛來的豪華大船停靠在蘇州。
“好地方啊。”
何執中踏出船艙時就有了南方的溫潤感,在這最干燥,鼻腔難受的時節里,蘇州卻有濕潤感。
年過甲子的何執中眼睛里充滿了懷念,在碼頭上四處看,感覺一切很陌生,掐指一算,上一次來蘇州已經是幾十年前,當時是過來游學的。
整個豪華大船是他的“專列”,只下來十多些人,是他的仆從和護衛。
大船上面懸掛著“白虎旗幟”,代表是樞密院的。
“地方是好地方啊,可卻聚集了牛鬼蛇神,全是頭鐵的,哎,這東南差事難當啊。”
何執中不急著離開,捻著花白的胡須念念有詞。
誰知道這蘇州能平靜多久?
不久前,紈绔子弟張子文一封家書進樞密院,呈交他老爹張康國,把事說的非常嚴重。
但又能怎么樣,看起來兩邊都不是好東西,且暫時又沒出大事,不可能會有任何的政策。
這不,身為樞密院東南局承旨,東南兵事實際負責人,何執中被張康國約談后只能來一趟,看是不是能擺平這地區的幺蛾子,看是不是能把張子文和朱勔的矛盾調和一下。
這就是目前力所能及,事實上張康國已經不能為兒子做的更多。
被大宋樞密使約談后,何執中曾問心腹幕僚:怎么解讀張相爺約談事件,感覺云里霧里的?
素有龍泉小諸葛之稱的幕僚回答“無需過度解讀,無需把張康國和蔡京的沖突引到自家身上,只有先去蘇州一趟,更具形勢安撫一下,以謹慎觀察為主,看局勢在謀定后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