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達到滿眼小星星那局面,但古代的追星氣氛也很明顯,的確就是瞻仰大名人的模樣,紛紛都不太相信自己們這樣的草根,竟是這么近距離的和局座在一個地方吃齋飯?
有個規矩是,人們不僅僅會盲信傳言。僅僅這江陰縣之地,張子文硬鋼周家,尤其隨著那個一生罪惡的周宏的人頭落地開始,哪怕針對張子文的非議再多,下意識里,其實大多數也是喜歡局座的。
無他,周宏實在太惡劣而已。
至此暫時沒人說話,場面比較寂靜。
周靈情緒很怪的看著張子文,談上不喜歡也談不上害怕。非要形容的話是好奇。
好奇是會害死貓的,張子文自號虎文也算貓科,于是多個心眼不想理會她了。
環視了一圈后道:“如若你們沒有要說的,那我要走了?”
周靈點頭,“沒人攔著你,你也沒人敢攔你不是嗎?更惡劣的事你都做過,譬如在我家放火,你知道你放火的時候我在干什么嗎?”
放火是重罪,事實上也不是張子文下的命令,而是劉光世根據形勢需要的戰術調整。于是張子文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不否認也不反駁。
周靈倒是想不到他會臉紅,“去吧,你險些把小姐我燒死了,都不治不了你,何況現在你只是抽了我的護衛,難道還真能把你扭去縣衙?我二哥怕你,他可不敢現在見你。”
基于一些理虧,張子文不在說什么,對她微微拱手后轉身要走。
“就這樣走了嗎?”
何志卻也不怕他,冷笑道:“別人說你小張公子公子出格,今日也算是見識了。”
“你是哪位?”張子文不耐煩的轉身看著他。
“家父何執中,就是快被你氣死的哪位。至于本官,現居常州司法參軍一職。”何志道。
張子文道:“下官沒時間待見,公務在身,何大人請了。”
“本官說你能走了嗎?”
何志道:“你在這禮部的重點照顧單位鬧事,驚擾佛門清凈和香客,但考慮到不是本官職責不想說你。之前是找不到你,但現在既然撞到,跟本官去說清楚關于你非法觸碰河東村命案的過程。”
“沒時間。”
張子文擺手借故想跑,卻是沒能溜走。
只聽何志冷喝道:“來啊,請咱們張大人去縣衙喝茶,都看緊了,這位大爺身法及其飄逸,自來以做老賴著稱,抓是不能抓,請是請不到,你們只要一幻神他就能溜了不見影,發薪餉時都見不到。”
張子文和劉光世等人真被何志的護衛圍了起來,跑不掉了。
眼見張子文他們一副懵逼的表情,周靈有些沒忍住就被逗笑了,覺得這個場面很爽,不論如何這個無法無天的人,還是被不畏權貴的何志請喝茶了。雖然最終肯定不能把他們怎么樣,但好歹看到他被抓了。也算取得少許心理上的平衡。
思索著,周靈又道:“聽說你容易極端,不過請冷靜。跟去說清楚就行了,又沒人說要治你的罪,你不會現在就想狗急跳墻傷人吧?”
張子文注視著她道:“怎么你關心我啊?還警告我冷靜?”
周靈自己也楞了楞,思考了少傾搖頭,“也不是。只因難得抓得到你,等你跑回昆山去就更拿你沒辦法了。不指望治你的罪,但我一個女人險些在家中被你燒死,我想借這機會聽聽你怎么道歉。”
張子文神色古怪了起來,看了遠處某個角落中躲藏著的兩人影一眼道:“私下和你聊聊這事原本也可以,只是,這局中有兩個大變數,你們恐怕不會得逞。”
何志不畏權貴的樣子喝道:“你說什么!這豈是兒戲,這是常州司法衙門調查情況,你以為是請客吃飯?你若冥頑不靈本堂不但把你抓了,還提親兩浙刑獄司介入,誓要把你妄動命案現場的事問個明白透亮,啊……”
說不完何志慘叫一聲,抬手捂著腦殼,又看看手,手上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