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先定調的語氣道,“其實這樣也好,實際是他考慮到住在這里經常見面,難免和我昆山系的人尷尬并摩擦,他愿意深入基層,不論如何也是良好作風。那往后干脆就把他的崗位定在水邊碼頭,還由他主持那邊的工作。”
陳實遲疑少傾道:“既然是相公這樣說,那就這樣執行,我這也就不考勤他了。不過關于他那些不清不楚的燒錢項目,絕不利于海軍今年的報表,這事相公知道的對吧?”
許志先反問:“那是他的命根子,你敢去動虎文的命根子啊?”
陳實有些尷尬,想了想道:“下官不敢,但你是海軍的領路人,你應該敢的。”
許志先神色古怪的道:“我可不敢,由他吧。”
“由他去?這是他的海軍,還是大宋皇家海軍?”陳實問道。
許志先風格真的有些變化,一甩手袖往里走,“你不要跟我在這里咬文嚼字,至少給他一年時間。我當然可以否了他的項目,但我就是要給他一年時間,我覺得這是昆山和海軍欠他的。哪怕任性,也要允許他任性這次。”
陳實沉默不語,神色難明……
張子文未獲得領導批準,就帶著家私逃回原領地后,最哭瞎的是老酒**婦。
他們自始至終就喜歡擼張子文羊毛,原來他們和張子文住一棚子,張子文崗位被調回昆山后,也沒誰來驅趕他們,理所當然的,他們夫婦就獨霸房間了,連李惠子都被他們趕了出去。
真被趕了出去,還沒人過問。
因“張子文的時代”過去了,作為海軍最大的財政支柱,銅礦工作的實際指揮者,老酒**婦成為了許知軍跟前紅人,還刻意被本趙班頭照顧。于是誰也不敢惹他們,只能看著他們嘚瑟。
“天干三年餓不死手藝人,我有技術,就是牛。”
哪知今早老酒鬼獨霸了房間這么自夸著,就見一群大頭兵帶著新的家具闖了進來,再次開始布置張子文的辦公桌和床位。
非但如此,已經被扔出去的李惠子的行李鋪蓋,也被老流氓劉光世強壓著去給撿回來,從新給李惠子布置。
布置完,張子文拍拍手又問:“少爺的我鹽菜呢?”
一看,劉光世也發現原來放在角落的那些瓶瓶罐罐不見了。找了一下找到了,那些瓶瓶罐罐也被老酒**婦霸占了,被藏在他們的床下。
“人贓并獲!還有何可狡辯的!”
人家老酒鬼又沒狡辯,被老流氓這么說了一句后,啪啪啪,夫婦兩的腦殼不停的響了起來,被劉光世抽了跳腳。
最終,他們的擴屋計劃宣告失敗!好不容易占領的陣地又尼瑪被大魔王搶回去了。兩人只得懷著死了爹的表情去開工,但是走到半路,又相互打起來了,還是男人戰敗,被拖著腳拖進礦井去了。
劉光世老喜歡說“把他們拖走打死吧”。
張子文卻總回答:“沒事,我還鎮得住他們的。再說他們有功勞又有苦勞,咱們憑什么把人拖走打死?”
通過這件小事,新加入的劉光頭驚為天人,覺得他被叫義氣文是有原因的,跟著他混真沒錯……
搞定了諸事已是中午。
秘書李惠子道:“老爺該吃午飯了,我去食堂給您拿,之前我知道你要來,已經讓他們開小灶給您弄了紅燒肉。”
張子文自來都會開小灶的,不在意的點頭道:“不是老爺了,別亂叫。否則許志先又得罵你,可以叫大人可以叫相公,但老爺只有一個是做主的人,海軍的領路人現在是許志先,不是我了。”
“反正我只認你是老爺。”
李惠子也固執,說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