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先能把海軍經濟搞上去,今年包括今后幾年,海軍能成為全國最耀眼的明星,此點我毫不懷疑。但這除了是個行政區外還是一只軍隊,是一只需要時候能吃苦能打仗的軍隊。所以他這一套是有隱患的,至少也是我看不慣的。”
這就是張子文怒離會場并回到碼頭開發區后說的話。
沒有更多人聽到,只有秘書李惠子記錄在了日記里……
臨近十月天氣開始轉冷。
到了這個時候張子文的心情也變得奇怪,從帶著圣旨南下創業開始,到現在已經一年零幾天。
人還是,但物已非。
身為分管海軍財政的副縣長,今年的報表數據能把張子文自己都嚇一跳,全國第四已經板上釘釘,只落后于開封和祥符兩縣,甚至和第三的大名縣已經差不多起平。
不過大名縣是以三十多萬的戶籍人口、以及有錢人相對集中的北方樞紐地位做到的。
但海軍算上流動人口在內只有區區十三萬,并且是自古以來的草根聚集地。
這一切就因為局座不服輸,抓到了條大龍,源源不斷的產出銅,又因這些銅,源源不斷的人員流入,集中在這里博弈。
一定程度上不論金子和銅,都是一樣的,是金屬也是概念,還是價值標的。當大家想要它時,就能圍繞它帶來新一輪生產力。
譬如曾經的賊鷹,資本家們已看已經把市面上的流動性賺光了,接下來干什么呢?
什么也不干,解雇工人關閉工廠,因為外面已經沒錢讓他們賺了,而他們就是為了賺錢而生的。后來么,有個叫舊金山的地方成為了代表性標志,有金礦,于是圍繞它出現了淘金熱。
那些金子能不能吃不重要,但一定程度它真把賊鷹給救活了。資本的尿性是見到金子就像收攏到自己的庫房里進行通貨緊縮,就像局座看見戰斗就想打那樣,是一種下意識本性。
于是他們非常見不慣世面上有金子存在,便有紛紛組團,雇傭工人,瘋狂生產。
淘金的人你總要吃飯吧?沒問題,你把你淘到的金子給我,我種植玉米大豆管你們飽。你總要穿吧,你總要住吧,于是各種產業就開始扎堆進行生產了。
就像群人工智障一樣,大頭百姓把大地上彎腰就能撿起來的金屬交給資本金,他們就會自動把那些金屬放進倉庫,然后源源不斷的進化生產力,把產品交給淘金的人。
就這概念,事實上海軍的銅礦,也能帶來這樣的效應!
張子文創業,許志先來接手名聲和果實,此點其實張子文不是很在意。
但他遲遲壓制張子文直管的四個事業所經費和編制,包括少年軍擴展計劃,也因名譽校長是張子文而不許志先,導致他不那么配合,擴張的很慢。
這些就很讓人惱火。
并且為了裝逼,許志先截留了較大利潤打算上交戶部,而不是于這黃金時期,把這筆黃金用在幾個關鍵的刀刃上。
仇恨倒是談不上,真的談不上。
曾經和許志先算是一起共患難,只不過現在日子好過了后,大家存在些分歧,他好歹沒有把張子文的燒錢項目趕盡殺絕。并且他的好處在于,雖然喜歡往他老許臉上貼金,但他也于任何場合都承認:沒有第一任海軍知事張子文,不會有今日這局面。
這孫子這么說也有安撫張子文的用意,不因張子文是張康國的兒子,而是因為海軍有非常多的財務文件需要張子文簽字,雙方都在投鼠忌器。
張子文害怕老許斬了幾個星火項目,而許志先害怕張子文拒絕做圖章、從而在這形勢一派大好的時候鬧出內部班子不合的笑話,若該接受獎狀的時候,卻弄的一二把手去朝廷打官司,那就是笑話了。
這些心事失落談不上,張子文覺得是新的境界和新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