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夏月為了防止自己睡過頭設置的鬧鐘,也就是說,她們不知不覺居然已經聊到了快上班的點。
看了眼時間,夏月知道舅父他們也快起床了,連忙拽著赤松子出了屋子,急促道:“我舅父他們快起來了,你先出去,以后我們再聯系。”
赤松子看了看大屋,也明白自己這個老乞丐如果跑到院子里被發現會是什么結果,當即不敢掙扎,跟著夏月一路出了院子。
站在院門口,赤松子又朝夏月要了手機號,這才悻悻的離開了屋子。
在赤松子走后,夏月一轉身,就看到大屋門口,舅母呆在了門口。
夏月剛準備上前解釋自己為什么在院門口,舅母卻是警惕的看著夏月:“閨女,你怎么開的院門?小小年紀,人還長得不錯,怎么當起小偷來了?”
這一刻,夏月突然想起來,她現在早就變了樣貌和性別,之前只顧著讓赤松子跑,卻忘了自己這茬。
怎么辦?
撒謊自己是別人?可撒謊后自己就回不來了,到時候流浪街頭是輕,男性夏月失蹤才是大的問題。
那么,只剩下坦白了?
夏月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管舅母信不信了,指了指自己:“舅母,我是夏月。”
舅母擺了擺手:“別喊我舅母啊,我可不記得有個……等等,你說你叫啥?”
夏月滿臉的尷尬,她指了指客廳,又指了指自己:“我是阿月啊。”
舅母往客廳一看,就見客廳的門居然開在那里,舅母二話不說,往客廳走了過去,朝里一看,里面還真的沒人,可即便如此,她哪里能信這些,反問道:“你是阿月的女朋友?”
“舅母,我就是夏月,你的外甥。”
夏月一股腦的將一些陳年舊事,有些只有她和舅母知道的也一并說了。
甚至她還拿出了自己平日里隨身攜帶的東西,又亮了亮自己現在穿的男性襯衫。
舅母聽的那是一愣一愣的,聽到最后,舅母終于一臉不可思議的指著夏月道:“阿月啊,真是你啊?”
見舅母終于理解了,夏月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舅父也走了出來,邊走還囔囔道:“雅荷啊,叫你叫阿月吃早飯,你在門口站著做什么?”
舅父剛走出來,也是一眼看到了夏月:“呦,怎么有個標志的女娃,雅荷,你親戚?”
舅母則古怪的看了眼舅父:“大河,你那個姐姐是不是有點重男輕女啊?”
舅父一愣:“沒有的事,你瞎想什么呢。”
“不是我瞎想,你看看咱家的夏月,好好的一個標志女孩子,硬是給當成了男人養到現在,你還說你那姐姐不重男輕女?”
“你說啥?夏月是女孩子?雅荷,你沒吃錯藥吧?”
舅母往夏月這一指:“這是不是你家夏月?”
舅父一看,嘀咕了一句:“臉型有那么三四分像,你該不會說她是阿月那小子吧?你可別鬧了,就那一頭長發就不行啊。”
“舅父,其實,我真的是阿月。”夏月不好意思的張了張嘴。
然后還沒等舅父反應過來,一股腦的將剛才對舅母說的全部說了一遍。
舅父這下子也不得不相信了。
他拿出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半晌,一拍旁邊的大門,氣憤道:“我去說說阿月她媽,你說她怎么可以重男輕女呢?這不胡鬧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