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啊,正常點,你這樣我這個老頭子可受不住。”張老頭重新坐穩后,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夏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朝錢望海那里挪了挪,小聲道:“以我的顏值,剛才的那聲大爺這么沒殺傷力嗎?”
錢望海也湊了過來:“夏月姐,那殺傷力,簡直了,如果一個不認識你的男青年在,肯定就硬了,可如果是一個知道你之前是男人的男青年,或許直接泄了也說不定。”
夏月拉遠了與錢望海的距離:“這么有殺傷力嗎?”
錢望海鄭重的點了點頭。
“哦,那我盡量正常點,不過望海啊,以后注意下自己的言辭,別再我面前說的那么污,雖然我是不在意,可現在我畢竟還是個女孩子,如果太污,難免遭人說閑話。”
錢望海立刻給了個“OK”的手勢:“明白,偶像包袱嘛,我懂。”
在二人聊天的功夫,張老頭咳嗽了一聲,似是想到了什么,緩緩道:“這辦法也不是沒有,挑個黃道吉日,準備好祭祀用的水果肉食,我再帶你去那神像前做個法,到時虔誠道歉后,過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
“張老頭,你不是風水師嗎,怎么還當上道士了?”錢望海又發現了什么有趣的點,忍不住又好奇起來。
“這神神叨叨的職責哪還有分那么清的,總之老頭我都沾點邊就是了。”
“這么簡單嗎?”夏月有點不敢置信。
“那只是你做的事情簡單,我可不簡單,這法事可不是我一人能做,至少得找好幾個老朋友,而且這場法事至少要做上四個小時,到時候,怕是要折了我這老腰。”
張老頭說著,又站了起來:“報酬什么的我就不收了,誰叫我這老頭子那么善良呢不是,對了,今天下班后記得陪我耍幾盤圍棋,這腦子太久沒運動,老是忘事情,萬一一不小心記不起法事的步驟,那就不好了。”
“……”
夏月還能說什么,只能歡快的應了下來。
見夏月應的痛快,張老頭笑的也是無比燦爛。
就在他往外走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遠處一個街坊鄰居的喊聲。
“張老頭,你店遭賊了!”
張老頭一聽,立刻走快了幾分,夏月和錢望海也是匆忙跟了出去,三人一出門,就看見一個全身穿著黑衣的邋遢男子正抱著一大把的錢往遠處跑,再往張老頭的店里看去,收銀臺早就是一片狼藉。
這片地區并不繁華,大多都是本地人,平日里張老頭偶爾也會跑到其他店里竄竄門,從來沒出過這檔子事,怎料今天居然運氣那么不好。
張老頭臉都綠了,他拿出手機,飛快的輸入了報警電話。
夏月看著張老頭那焦急的模樣,心里也是微微一沉,要是等到警察來,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估計那小偷早就沒影了,夏月一思索,直接追了過去,走之前,她還不往朝著錢望海使了個眼色,喊道:“望海,跟我追。”
錢望海看到夏月沖了出去,嚇了一跳,可夏月都喊出來了,他現在不追的話難免被其他的街坊鄰居當成懦夫,無奈之下,錢望海一咬牙,也沖了出去。
追上夏月,錢望海就倒著苦水:“夏月姐,我們這兩個普通人追上去干什么啊?你該不會覺得我們能制服他吧?”
“誰說去制服了,我們只是幫著跟蹤,以防小偷跑掉。”夏月當然不會傻傻的沖過去跟小偷拼命,萬一人家有個刀什么的,那不是自討沒趣是什么。
“不是啊夏月姐,我們怎么跟?你是不是刑警電影看多了?”
“廢什么話,跟著我就是了。”夏月抬起頭,靜靜的聽著屋檐,電線桿上那些鳥兒們的討論聲。
很快,她就捕捉到了前面露天衣架上兩只烏鴉的討論,這兩只烏鴉所形容的人,正是那個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