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一個很正常的事。
之前他創造宇宙，都是讓對方隨機擴散，自然有無限可能。
但是他用神念誘導，往血脈宇宙的方向大爆炸，就加入了他的人為干涉。
“而每一個人的思路、思考方向都是幾乎固定的，這不是無限的宇宙可能，是被我局限了....”許紙搖頭，看著屋子里還有一個個瓶子里，還有一枚枚漂亮玻璃珠子，依舊很漂亮。
“這就像是一個超凡功法，之前帝祁、卡洛琳交給眾生幫忙推演一樣，就算是強者，他們的思維也是局限的，被自己限制，看不到某些角度....唯有無數的蒼生，才能看得全面，”
“看來，速度越來越慢啊。”
許紙伸了一個懶腰，覺得試驗了那么久，有些累了。
“又是眨眼百年，修煉無歲月啊。”
他不由得走出房屋，看向外面的世界，是一片青蔥草原，遠處是一座小鄉鎮，高處常常有修士飛行而過。
山林草木，綠意盎然，空氣清新。
許紙伸了一個懶腰，無比悠閑，就坐在山上，看得天空入神。
忽然之間，山腳下有一隊馬車經過，有幾個富商打扮的男子，坐在馬車頂上，忽然看向上山一眼，頓時愣了一下神。
“老賈，那隱世仙人的門開了！”
“怎么可能！咦？真開了？我們商隊已經走了這條道路七八年，起初以為是某處人家，還要借宿，后來發現是仙人的隱世府邸，怎么都進不去。”
一些商人很激動。
畢竟這一顆星球上也有修士出沒，雖然稀少，但類似的洞府也有，并不驚奇，但對于很多普通人來說，是仙緣一般的存在。
眼前這一條道路，現在是相當小有名氣，路過的商隊誰都知道這里有個打不開門的府邸，他們急忙拋下馬車，迎面趕來。
許紙低頭看向他們，微微陷入沉思，神色古井無波，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神，“這些凡人....”
對他而言，這些短暫得像是螞蟻一樣的低維生物，不過是自己一個閉眼睜眼，就衰竭死亡了。
“我....？”他連自己都錯愕了一下，不知不覺，自己竟然感覺和凡人的生活已經無比陌生，無論是混沌天外，還是之前的以芒，最低都是神靈起步...
“我有些閉關久了，都感覺與世隔絕，已經有作為高維生物，俯瞰螞蟻的冷漠了。”許紙搖頭失笑，他可不想像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們，冷漠無情，不食人間煙火，那太沒有意思了。
哪怕現在的身份是破壞神，也已經是有了人性的破壞神。
“不過...”
許紙忽然看向身后的一個個玻璃瓶中，那些玻璃珠子，想起了剛剛的話，喃喃道：
“思維是不同的，人和神的思維呢？如果是未曾修煉過的凡人，連宇宙規則都不知道的凡人？不受任何境界框架局限，不受對宇宙的認知局限...單單告訴他們，該如何去做...或許會有收獲？”
商隊幾人上山，有幾個中年富態商人為首，幾個強壯苦力漢子，還有幾個年輕的少女，少年，似乎是他們的子女。
“拜見仙人。”為首的老賈微微恭敬說道，在他們眼中，只要是能在天上飛行的修士，都是所謂的仙人。
許紙轉過身，只是笑道：“我知道你們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