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很小心地將那一份忐忑與不安的感情悄悄地藏住了,但陸舟還是從那泛著漣漪的眸子中,讀出了那些許多的未說出口的話語。
要不還是算了……
就算換個人去,也是一樣的。
自己已經承擔了太多本來不屬于自己的責任在自己身上,如果分擔一部分給其他人的話,也許不但可以輕松一點,還能將更多的時間留給自己身邊的人。
畢竟,他也不算年輕了……
但,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也僅僅只是停留了一秒鐘而已。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陸舟抬起頭,看著那令人心動的俏臉,輕輕點了下頭。
用認真的語氣,他開口說道。
“我答應你……不。”
“我向你保證。”
“我一定會平安回來!”
……
幾乎是同一時間。
日國京都大學。
看完了那封躺在郵箱里的郵件,望月新一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不快。他的學生星裕一郎正端著一杯咖啡站在他的身后,看著屏幕上的郵件驚訝地說道。
“兩天時間看完五百多頁的論文……他是怎么做到的?”
遠阿貝爾幾何的晦澀難懂在數學界是出了名的,能夠在這個領域做到頂尖的學者已經不是鳳毛菱角了,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用一只手就能數的出來。
星裕一郎清楚的記得,那個據說是天才數學家的舒爾茨,為了看懂自己教授的論文,也花費了足足半年的時間。
而且他和另外一名學生山下剛一致認為,那個德國數學家根本就沒有看懂他們教授的論文,甚至于在質疑的時候,將兩個毫不相干的數學概念混為一談。
“顯而易見,他根本就沒有仔細看完我的論文,只是憑借直覺下了論斷,”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鏡,望月從電腦桌前站了起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我會去一趟華國,親自確認這一點。”
當他的這句話說出口的一瞬間,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
不只是星裕一郎,包括山下剛在內,他的學生和助理不約而同地向他投去了驚訝的目光。
令他們驚訝的倒不是自己的教授打算將那個陸教授作為辯論的對手,至少在他們看來自己的教授比起那個陸舟一點不差。
真正讓他們驚訝的是,這位數學界有名的“家里蹲”,居然愿意出門了?!
咽了口唾沫,星裕一郎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教授,用不確定地口吻詢問道。
“教授……您打算,親自去?”
“是的,”毫不猶豫地點了下頭,望月直截了當地說道,“他對我論文的誤解簡直比舒爾茨那個家伙還要讓人火大,我會當面和他理論清楚。”
“可是您不是……不出門的嗎?”
當年歐洲數學學會費盡心思想把他請過去作報告,這位大佬也只是派了自己和另一名學生過去做演講。這回他居然主動提出要去一趟華國,在星裕一郎看來,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是因為之前沒有出門的必要,而現在有了。”
看著自己的學生,望月新一直截了當地繼續說道。
“而且,關于量子加密算法以及密碼學方面的問題,我正好有不少問題想和他聊聊。”
“相比起ABC猜想那種根本沒有任何懸念、十多年前就已經被解決的問題,這才是我真正感興趣的。”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星裕一郎肩膀一震,和辦公室里的其他學生、助理們一樣,看向老師的眼神不約而同地帶上了一絲崇拜。
不愧是望月教授。
那自信。
那氣魄。
簡直酷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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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打理公眾號的小助理寫了一篇薇拉的番外,看的我這個作者老臉一紅,甚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