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好了,正在待命。”
陸舟的眉頭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看向了一臉委屈坐在桌子上的小艾,在先前的那句話后面接了一句。
“……你有空的話幫我把這家伙的記憶軟體給優化下,我懷疑是兼容性出了故障……至少把它制杖的毛病給治好。”
“還有,你叫玲,不是玲好了!”
猩紅色的光芒微微閃爍了下,似乎是理解了這句命令。
“更名成功,玲不是玲好了,為您效勞。”
陸舟:“……”
……
22世紀的交通,和21世紀的交通,最大的區別大概就體現在效率方面了。
這個年代的交通幾乎將效率這個單詞詮釋到了極致,尤其是在公共交通方面。
從萬公里每小時的真空磁懸浮管道,到百公里每小時的城市輕軌,一層一層向下兼容的公共交通系統,就像是人體內的主動脈和毛細血管一樣,分工明確地覆蓋了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角落。
早上在珠三角城市群醒來,中午在長三角城市群開會,晚上到京津冀城市群看場球賽再回去睡覺,一個世紀之前這還是社會精英們才配擁有的生活狀態,而到如今的話,只要樂意花那個時間去折騰,任何人都能負擔得起……
總算是安頓好了家里的兩個智障孩子,裹著一身網購貨的陸舟,換上鞋子出了家門。
正值1月份,雖然家里有中央空調,但外面的天氣還很冷,因此出門的時候他穿的稍微厚了點。
不只是如此,考慮到昨天在離開機場的時候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預感到自己這張臉可能會帶來不小麻煩的陸舟,在出門的時候謹慎地將外觀形如項鏈的可穿戴式面部全息投影系統掛在了脖子上。
花了大概半小時的時間,對自己這張帥氣逼人的臉進行了一點微小的調整之后,陸舟便戴上了AR眼鏡,調成到了屏蔽光污染的精簡模式,然后根據地圖導航的光標,來到了距離公寓最近的車站。
他原本以為,只是做個輕軌而已,對自己來說應該很容易。
然而沒想到的是,剛剛踏入車站的他,便遇上了媽。
一臉茫然地看著人來人往的乘車大廳,陸舟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售票機,最后只得向值班室內的乘務員尋求了幫助。
“您好,請問輕軌票怎么買?我沒有看到自動販售——”
將視線從個人終端投射的全息屏幕上挪開,坐在值班室內的乘務員一臉奇怪地看著陸舟,“輕軌票?那是什么東西,要坐車的話自己進去就好了。”
“不用付錢?”
“你在想什么呢,這個世界上哪有免費的東西。”沒好氣的白了陸舟一眼,那乘務員不耐煩地繼續說道,“只要你的終端是打開的,我們就能識別你的身份碼,然后從你的賬戶上扣款。我說,你大概是老……冷凍人吧?這已經是22世紀了。”
陸舟:“……”
這魂淡,剛才絕對是想說老冰棍吧?
說起來這種瞧不起人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混進公共交通系統的?
趕緊讓仿生人把你的崗位消滅掉吧。
陸舟在心中不滿地吐槽了一句,轉身走向了檢票口。
有那么一瞬間,他忽然產生了一個突發奇想。如果在通過檢票口的時候,把戴在左手腕上的個人終端給關掉了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