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22世紀很常見,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聽到韓銘的解釋,陸舟并沒有完全放下心來。
根據他在百科上查閱到的資料,這個時代的仿生人雖然作為一件商品,但用途和使用范圍都是受到嚴格限制的。
首先每一臺仿生人都有自己對應的編碼,而這個編碼和它的用途、生產日期、產品編號以及AI類型都是一一對應的。
根據泛亞合作的《AI管理辦法》,仿生人在出廠之后,禁止以任何形式對仿生人記憶體系統進行修改,更是嚴格禁止用戶通過非正規途徑獲取開發者權限,以及對AI的底層邏輯進行修改。
畢竟在如今這個年代,仿生人已經成為了不少家庭甚至是整個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而非法修改仿生人機體系統導致的隱患,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
也許有的人只是為了讓自己的仿生人多學幾句好聽的話,或者多學兩個好看的姿勢,但也無法排除一些犯罪者,在它的記憶體中寫入關于武器的使用方法,甚至將它改造成一件殺人工具。
尤其是當這種修改涉及到AI底層邏輯的時候,比如“禁止傷害人類以及侵害人類行為”這一條被刪去,一切違法犯罪的行為都將成為可能。
“你就不擔心這可能會導致一些安全隱患嗎?”陸舟皺了皺眉頭,“比如……導致被修改的仿生人失控,或者擁有自主意識之類的。”
“失控?你是不是看科幻電影看傻了,還是被那些嚷嚷著‘去AI化’的低能兒洗了腦,”韓銘嘲笑著說道,“那些仿生人不過是一群通過大數據分析和機器學習的方法,設計出來的模仿人類行為、并為人類提供標準化服務的商品。它們根本沒有‘自主意識’,因為程序從來沒有允許它們這么做。這已經不是‘不能殺人’這種底層代碼的限制了,而是‘在技術上根本就辦不到’,讓AI學會思考。”
喝了一口渾濁的茶水,韓銘頓了頓,不耐煩的繼續說道。
“……你說的至于安全隱患,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我也說了,那些可能帶來麻煩的生意我不做。如果你是有什么需求,直接告訴我,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廢話。”
雖然覺得這人隨便的態度問題很大,但陸舟尋思著自己這個黑戶,似乎也沒有指責他做灰色生意的立場。
思索了一會兒該怎么表達自己的麻煩之后,陸舟開口說道。
“我有一臺仿生人……外觀上可能不太方便,帶到大街上可能會有麻煩。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忙重新設計一下它的外觀。”
從旁邊摸出了一張老式的有屏平板,那個叫韓銘的男人拿著觸控筆,在上面匆匆寫下幾行字,然后接著問道。
“面積多大?只是面部?還是整個頭?或者包含身體的其他部位?需不需要增減仿生學器官?尺寸方面呢?”
“全身都要改,”陸舟輕輕咳嗽了一聲,“……我只是給它換個皮膚,其他的就不必了。”
“你最好給我一張參考用的照片,或者自己建個3D模型,然后把它帶到我這里。”
陸舟略微遲疑了下,面露難色的說道,“還要帶過來?”
“不然呢?”韓銘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希望我把這個工作室,還有這里的設備全都搬到你家里去嗎?”
說著,韓銘從旁邊取了張雨衣一樣的塑料袍子,丟到了陸舟的手中。
“這是?”
“這是上一個客人留下的,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用這玩意兒罩著就行了,”拍了拍陸舟的肩膀,韓銘用老練的語氣說道,“放心好了,不管是什么型號的仿生人,我都能給你搞定。”
“你只管把訂金留下,然后把東西帶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