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出了一趟不算遠的遠門,一回來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星空大酒店的房間里,看著被翻得到處都是衣服和隨身物品,坐在床邊的陸舟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你們以為我是被市政廳的人給抓走了?”
王鵬有些尷尬地點了下頭。
“……是這樣的。”
在腦海里捋了捋整個事情的脈絡,試圖將整個事件還原的陸舟繼續說道。
“……然后,你們在市政廳沒有找到我,于是又找到了南門二殖民探索基金那邊?可是這和南門二殖民探索基金有什么關系?他們不是只是個企業嗎?”
“一開始我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后來發現,他們的背景沒有那么簡單,”王鵬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還記得北極之光游輪嗎?”
“記得,不過那都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吧。”
“是啊,都已近一百年了,”王鵬有些感慨地繼續說道,“那次事件的主謀,是一個叫灰斗篷的男人,而格萊斯頓就是灰斗篷。”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拗口,但以陸舟的邏輯能力,理解起來倒沒什么困難的。只是讓他有些不明白的是,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叫格萊斯頓的男人應該才三十來歲左右,怎么也不像是活了一百多年的樣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事實上我也產生過這樣的困惑,”仿佛看穿了陸舟在想什么一樣,王鵬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灰斗篷并不特指某一個人,僅僅只是一個身份,或者說頭銜。這個頭銜的上一任主人在壽命走到盡頭之前,將它連同賬號一起傳給了格萊斯頓。而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整個基金會的動向,而他們對此還一無所知。”
表面上,南門二殖民探索集團和集團的老總,只是基金會的一顆棋子。在絕大多數基金會的高層眼中,格萊斯頓的身份和已經被捕的宋楊威、森永元并沒有什么差別,根本不會將他和灰斗篷——這位基金會的BOSS聯系在一起。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越是拋頭露面反而越不容易被懷疑牽扯其中。尤其是在不確定其他基金會高層中是否絕對忠心的情況下,這是最穩妥的做法……
至少在被逮捕之前,格萊斯頓是這么認為的。
“可是為什么……這場鬧劇到最后,會演變成一場內戰?”
看了一眼窗外,陸舟忍不住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我剛剛回來的時候,被街上的大坑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隕石之類的東西落在了市中心里,沒想到問過之后才知道,第三軌道空降旅和火星的民兵團打了一架。”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說實話,我們其實也挺意外的……”
王鵬苦笑了一聲,停頓了片刻之后,繼續說道,“其實分離主義的苗頭早就在天宮市出現了,之前我們也有所察覺,但沒想到這種思想已經滲透到了天宮市的高層,更沒想到蕭宏圖謀的竟然不只是天宮市的獨立,甚至還打算拉著火星上的其他殖民市一起,建立一個‘屬于火星人的區域聯盟’。”
“他們通過對放任空賊的方式,在小行星帶發展自己的武裝,并以此牽制泛亞合作等區域聯盟的軍事力量,同時以此為籌碼要挾泛亞合作在自治權的基礎上,允許他們保有一定數量的星艦。可以說,他們早就打算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