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
“我聽說，你那邊的學生，都已經掌握靈紋了？”葉華笑呵呵地問道。
“……你來笑話我的嗎？”方啟反問道。
“不，我哪有那個意思。”葉華也不生氣，繼續問道，“你那里出現了什么狀況了嗎？以你的水平，不應該只有這點反響啊。”
“我來這里才多久，又能做多少事情？”隨后，方啟卻又嘆息一聲，痛快地承認了這件事情，“不過，確實是遇到一點麻煩。”
“愿意和我講講嗎？”葉華顯然很關注這個問題。
“講真的，這份工作太難為我了。”方啟回答完，還嘆了一口氣。
“我真心建議，你最好換個人選。”
“我們要尋找培養的，是人族未來的救世主！”葉華搖搖頭，斷然說道，“人族之中，能培養救世主的人，非你莫屬。”
“我已經不是人了。”方啟毫不留情地駁了回去。
“……”
良久的沉默后，電話那邊傳來了葉華的笑聲。
“好了好了，我說說而已。”
“講真的，這個職位真的不適合我。”方啟也沒有過多糾纏，“教書育人……一開始我就沒什么信心育人，結果我連教書都不會。”
說完，方啟自嘲地笑了。
“結果我發現，自己懂不代表會教人，兩個普通學生我都不知道怎么教。”
“這樣啊……”葉華苦惱地撓撓頭。
方啟這人他勉強有些了解。
至少他清楚，既然方啟承擔下了這個任務，肯定是會盡心盡力的。
因此，這話應該不是推辭。
“以前令師是怎么教你的？”葉華問道，“你以前是怎么學的，現在就怎么教唄。”
“教不了。”
“為什么？”葉華還以為自己想了個好辦法。
“你學的是什么？”方啟反問道。
“不就是災厄病禍……”葉華下意識地回答道，隨即就明悟過來了，“你的意思是……”
“這里的學生，都太過和平了。”方啟平淡地說道，“這沒什么不好，不如說她們現在能和平能享福，前輩們的鮮血也就沒白留。”
“可問題在于，她們活得太和平了，也就沒了目標。”方啟目光閃爍。
“前兩天，我問她們有沒有奮斗的目標，其中一個說是為了奪回靈士徽章，另一個說是為了家族榮耀。”
“奪回靈士徽章那個，似乎是你奪去的吧？”葉華似乎早有預料，“你是為了激勵她？”
“感覺到恥辱，才有奮發的動力。”方啟答道，“但這動力依舊不夠！”
“像你我當年，修煉功法都是要拼命的。”方啟隨意地說道。
不如說，在他們當初那個年代，拼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就以他方啟來說，當年的紅眼人第1期實驗，有253個人自愿參加，最后只有17個人活了下來。
而包括他方啟在內，成功案例只有3個！
他們都知道那實驗死亡率極高，但不也有那么多人參加了嗎？
“她們的理由，在那所學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說著，方啟微微搖頭，“但是，我的修行方法，可都是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