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
楚牧峰站起身,走上前幾步,眼神帶出一抹玩味神情,斜斜瞥視道。
“你也知道我們是警察,去你家你覺得是做什么?難道準備請你吃飯嗎?”
“你……你什么意思?”
像是沒辦法接受楚牧峰的這種調侃,景田瑞臉色鐵青著喊道:“我知道你是隊長,負責我師兄的兇殺案,你不抓緊去破案,到我家干嘛?難道你覺得兇手會藏在我家嗎?”
“這可沒準!”楚牧峰淡然說道。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景田瑞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聲音哽咽道:“我師兄現在尸骨未寒,你們這群警察不去抓兇手,跑我家里調查,你們到底調查出來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會告你們私闖民宅!”
陪審的是王格志和裴東廠。
他們兩個是不知道楚牧峰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只能是保持沉默。
“私闖民宅?”
楚牧峰手指敲擊著桌面,看著景田瑞嘲諷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高明,將所有痕跡都給清理得干干凈凈,所以我們就一點線索都沒有,不會想到你是殺人兇手呢?”
“什么?你說我是殺人兇手?你說是我殺死的師兄嗎?”景田瑞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后合。
“我知道你們這群黑心的警察辦案都是這樣,只要遇到沒有辦法破的案,就隨便找一個人出來頂缸,我就是你準備拉出來頂缸的那位吧?”
“你這是想要屈打成招嗎?我告訴你,我報社可是有朋友的,你要是想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顛倒黑白!”
楚牧峰手掌成拳,猛地砸向桌面,嚇得景田瑞猛然一哆嗦,話也斷了。
跟著,他目光如炬地呵斥道:“景田瑞,你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以為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實話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殺人真兇!”
“你當時動手,應該是在意料之外,而不是蓄謀已久,所以你殺人后,只是將一些顯而易見的痕跡給抹除掉,卻在不經意中暴露了另外的一些信息。”
“你是個左撇子吧?”楚牧峰話鋒一轉道。
“是啊!怎么了?”景田瑞點點頭。
“死者是后腦左側遭到重擊而亡,根據現場情況來看,并沒有發生搏斗痕跡,也就是說,行兇者應該跟死者相識,所以才能輕松進入其家里,然后在死者背后發起的偷襲。”
“按照正常人的習慣,用右手行兇的話,應該是敲擊死者后腦右側,只有左撇子,才會順手砸向左側。”楚牧峰隨手虛空比劃了下道。
“那又怎么樣?難道不可以是兇手刻意為之?況且這左撇子多了,憑什么說我就是兇手!”景田瑞充滿不甘地爭辯道,只是眼神里多了一絲慌亂。
“當然,單單這個只是讓我懷疑,所以才會去你家你看看。”
說著,楚牧峰隨意從桌面上拿起來一個筆記本說道:“這個是死者的筆記,想必你一定沒心思看吧。可是你做夢都不會想到,因為你的一時貪念,又留下了一個大破綻。”
“死者說今早剛剛收了一個用來養蟈蟈的極品花膜瓷胎葫蘆,上面雕著山水圖紋,已經被盤出了包漿,讓他是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