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你瘋了嗎?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死不要拖著我下水!再這樣說話沒有分寸,就立即給我滾出去!”
“我……”
顧本昌被這樣當頭一棒怒喝,頓時清醒過來,沒有再敢放肆造次。
雖然說心里仍然是憤憤不平,卻也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緒。
“科長,我就是不甘心啊。”顧本昌甩甩頭,悶聲說道。
“哼,你不甘心,你當我甘心嗎?可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樣?”
“我當初是怎么跟你說的,我說這個案子有點妖,沒有那么簡單,你個蠢貨卻非要裝個大,說什么一星期內必破案,還拍胸脯打包票。”
“顧本昌啊顧本昌,我倒是要問問,你當時是失了智嗎?怎么說話就不過過腦子呢?”
“現在好了,破不了案,反而被林若明盯上,你讓我怎么替你說話?”簡德一臉的恨其不爭。
“你當時到底是怎么想的?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你之所以打包票,是不是有什么內情?收到了什么線報?”
簡德還能不清楚顧本昌這家伙的底子。
說起破案的能耐,其實沒有啥,總結起來就是八個字:簡單粗暴,屈打成招!
要不是說有十足把握的話,肯定不敢為了獎勵,打下包票的。
好歹能混成隊長,怎么會是個蠢貨呢?
“唉,科長,的確是有消息,是這樣的……”
隨著顧本昌的簡單敘述,簡德這才明白他為什么敢夸下海口。
原來顧本昌有一個相好的,是沈清風家的一個丫環,叫做春鳳。
當野鬼叩門這個怪事發生時,春鳳在和顧本昌胡搞的時候無意中說漏嘴。
她說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野鬼,這個事兒是三姨太叫人故意搞出來的,為的是想要嚇唬下沈清風的正房。
因為沈府的人都知道,正房如今懷孕了,受不得驚嚇。
三姨太的妒忌心太強,她想要搞得人心惶惶,最好是讓正房嚇流產了。
說到這里,顧本昌嘆了口氣道:“科長,我當時就想,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案子破起來再簡單不過,無非就是將動手的人抓起來就行,所以才敢打下這個包票。”
“當我根據春鳳的線索,把那個人抓起來后,沒曾想到怪事還在繼續發生,我在那邊查了整整三天,也沒個頭緒。”
說完之后,他也是滿腹委屈。
原本以為三指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兒,怎么就節外生枝,變成這種找不到絲毫線索的怪事呢!
“你難道沒有好好審審那家伙嗎?會不會還有同黨?”簡德皺起眉頭。
“審問了,打的他半死不活,還是那句話,只有他收了錢做這事,和其余人沒關系。”
“他也是窮怕了,說三姨太答應,只要干好這事兒,就會給他一筆錢,讓他回家娶媳婦。”顧本昌如實說道。
“你后來盯過梢沒?確定沒有同黨?”簡德跟著追問道。
“科長,我不但派人盯過,自己也熬夜盯過,可說來真的怪異。我們在外面盯著的話,就一直是相安無事。”
“可只要我們走進門,便會傳來陣陣叩門聲,再開門的話,一道人影也沒有。別說是他沈清風怕,換做是我住在那里,也會睡不著的。”
想到夜里那詭異的情形,顧本昌就感覺頭皮有點發麻,腦海里仿佛一直都有砰砰的敲門聲在回響。
“那個沈家三姨太會不會有問題?”簡德瞇著眼,若有所思地問道。
“沒問題。”
顧本昌搖了搖頭:“科長,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好好調查過。那個三姨太就是個小肚雞腸的嫉婦,除了這個外,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