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害死了我的父母都殺死了,現在卻說什么讓我好好活著的蠢話,你覺得可能嗎?我怎么才能好好活著,只有你們死了我才能安心!”
“誰,是誰告訴你們當年事情的真相?”鄭半房充滿不解地問道。
“當年那事沒有其他人知道,你又怎么能夠發現?再說這事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你就算是想要查找證據也無從下手。你憑什么這么肯定是我們三個誣陷了你父親呢?”
“就憑我父親的考古日志!”
陸雯珮抬起高傲的頭顱,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總不會認為我父親就真的是癡迷考古,沉迷學術,對外面的人情世故全然不知吧?”
“我父親只要是進行考古,就會記錄挖掘日志,這點你也是清楚的。當年你們誣蔑我父親的時候,是不是沒有找到那本日志?”
“對,我想要找的卻沒找到,難道說在你手里?”鄭半房跟著應道。
“對,就在我手里。那本日志是我母親收起來的,父親當初交給母親的時候說的很清楚,他要是說出事的話,里面就有真相。”
“后來我父親真的被你們誣蔑入獄,我母親就拿出日志翻看,找到父親當時寫下來的東西,里面說他早就覺得你們三個舉止很不對勁,恐怕是會做出些過分的事來。”
“可他萬萬沒想到,你們竟然會這么喪心病狂,以朋友,助手和學生的身份全都背叛。”
“父親當時非常失望!”陸雯珮的臉色有些發白,但身體卻是站得镚兒直。
“那你為什么不拿出來日志來證明呢?”鄭半房不由得問道。
“你以為我母親沒有拿出來嗎?她當時留了個心眼,拿出來的是一本眷抄日記,可交給地方法院后,法院那邊居然給弄丟了,說根本沒有這件證物。”
“那時候母親就知道,這事的水很深,你們不是說臨時誣陷的,是肯定謀劃很久才這樣做的。于是她就將真正的日志藏起來,想著以后翻案時或許有用。”
“可她始終是沒有等到那一天,就因為傷心過度而去世!”說到這里的時候,陸雯珮兩眼血紅,隱隱泛起了晶瑩。
“她倒是挺聰明,知道拿出來也是白搭。”鄭半房哼哼著說道。
“是啊,你們把事情都做絕了,我們又能怎么辦?我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槍斃,看著母親不甘心地咽下最后一口氣。”
“那時候我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報仇雪恨,一定要把你們三個豬狗不如的家伙全都殺死,以慰我父母的在天之靈!”這刻的陸雯珮就像是一柄出鞘的鋒銳利劍,殺意凜然。
“哼,你現在已經被警察包圍了,還是老老實實束手就擒吧!”躲在裴東廠身后的,鄭半房膽子似乎大了幾分。
“咳咳!”
情緒激動中的陸雯珮,突然再次猛烈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就咳出血來,趕緊從身上拿出藥瓶,倒出了一顆參茸丹吃掉。
即便這樣,仍然是沒有能控制住咳嗽,這次來的比以前都要猛烈,她身軀都開始出現顫抖,搖搖欲墜。
滴滴鮮血灑落地面,觸目驚心。
如此變故,讓楚牧峰不禁有些意外。
裴東廠他們也是面面相覷。
鮮血是做不得假的!
親眼看到一個年輕女子都咳出血來,誰還能無動于衷?
“咳吧,咳死你!”
只有鄭半房想要讓陸雯珮死,因為只有她死了自己才能安全,只有她死了,鄭半房才不用惶惶不可終日。
原本躲在后面的鄭半房,看到對方這樣不斷咳嗽,都咳出鮮血來,就忍不住往前挪了幾步,想看看她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