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到靳西來將事情說完后,楚牧峰也就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昨天王曼漁昏迷過去后,陳白鹿當晚就趕緊將她送到了醫院。
第二天晚上,不放心的趙杰和溫雅過來探望,發現老師和師娘不在家,附近鄰居告知他們,是去了醫院。
當下趙杰不得不將偏方的事告訴溫雅,后者是又氣又惱,卻也無濟于事。
她能求助的人只有靳西來,所以第二天特地去了市政府,看他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知道老四楚牧峰頗為精通醫術,所以就立即過來叫他。
“人血饅頭治癆病?”楚牧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是萬萬真沒想到,以著陳白鹿的學識和身份,怎么可能如同那些愚昧無知的白丁,也會相信這些荒謬至極的小道偏方?
“簡直就是胡鬧!那個趙杰年輕不懂事也就罷了,他怎么也會信這個歪理邪說呢!”楚牧峰頗為無語。
“唉,誰說不是呢?不過老四,其實我也是能理解和同情陳白鹿。畢竟這也是沒辦法,誰到了他這個份上,估計都會病急亂投醫。你說是吧?”靳西來也是感慨道。
“那也不能胡來啊!”
“對對對,所以這不請你過去幫忙瞧瞧。”
城內一間西醫醫院中。
陳白鹿正滿臉著急地走來走去,昏迷的王曼漁被推進手術室已經一個多小時,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出來,他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老師,放心吧,師母不會有事的,您別擔心了。”溫雅站在旁邊說道。
陳白鹿停住腳步,看著溫雅,滿臉愁容地說道:“溫雅,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的不對?是不是覺得老師迂腐迷信啊?”
“老師!”
趙杰聽到這話后,趕緊站出來想要辯解,卻沒想到溫雅直接一記冰冷的眼神看過來:“你給我閉嘴,回頭再跟你算賬!”
趙杰頓時縮著脖子不敢再吭聲。
誰讓趙杰是師弟,活該被師姐教訓。
“老師,這可不是迂不迂腐,迷不迷信的問題,而是您做的這事根本就毫無道理,簡直就是個鬧劇。”
“您平常都是怎么教育我們的,一定要用學理懂理,怎么到了您這里,就變成盲信盲從呢?”
“人血饅頭治癆病,這種毫無根據,毫無道理可言的事兒您怎么就會相信?趙杰,這都是你的錯!”氣呼呼的溫雅聲色俱厲的呵斥道,絲毫沒給趙杰留情面。
要是王曼漁沒事的話還好說,真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那你趙杰就是殺人兇手!
“我……我……”趙杰為之語塞。
“溫雅,這和趙杰沒有關系,是我請他幫忙的!”
看到趙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無比尷尬的樣子,陳白鹿就趕緊幫他開脫道。
“不,老師,這事的確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答應您去做這事的,或者說我做這事的時候,應該先跟師姐商量下,不然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趙杰狠狠錘了自己胸口一下,難過地低下腦袋,充滿自責道:“師姐,這事都是我的錯,您愿打愿罵我都認了!”
“你!”
溫雅也知道這事不能全都怪趙杰,狠狠瞪視一眼,便沖著陳白鹿說道:“老師,西來已經去找他的好兄弟了。”
“他兄弟據說精通醫術,師母的病要是說早點讓他看的話,或許就不會發生今天這事。這樣吧,要是說這里沒有辦法治療的話,就請他兄弟試試,老師,您看怎么樣?”
“好,聽你的!”此刻的陳白鹿是心神不寧,哪里還有主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