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語最起碼已經能證明一些事,自己今后調查的話也有了方向,不會一無所知地抓瞎。
“去吧,給老大老二他們打電話,咱們今兒個中午整點。”
心情頗佳的楚牧峰收起珠子,笑著說道。
“行,我這就安排下去!”沈浪笑著應道。
這年頭,只要有錢,就是妥妥的大爺,家里養幾個下人很正常,有什么事只要吩咐一聲就成。
破案的事兒放到周一,今天還是先好好聯絡聯絡兄弟感情。
……
當夜。
雷聲沒了,雨也小了不少,但依然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在街道上匯聚成一條條溪流。
北平城大多數地方都已經陷入一片漆黑,受到天氣影響,平日里還能出來三五成群聊聊的街坊領居,只能待在家里,也沒其他什么娛樂活動,便早早睡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搖搖晃晃,跌跌蹌蹌地從街上走過來,走著走著噗通一聲就摔倒在地。
但這個人似乎根本不在意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也沒有因為嘴角都磕破了流血而感到痛苦。
慢慢爬了起來,帶著滿身的酒氣,他就跟瘋子一般指手畫腳,大喊大叫。
“你們這幫孫子,今兒個一個都別走!喝,咱們繼續喝,不把你們喝趴下,我就把柳字倒著寫!”
“咦,人呢,你們都去哪了?快點過來陪我喝酒啊!”
他一邊叫嚷著,一邊繼續東扭西歪地走著。
很快,這個醉鬼就拐彎走進了街邊的一條胡同內。
這條胡同叫做積水洼。
胡同里面是一片漆黑,兩邊都是房檐上掉落下來的雨水,地面也是坑凹不平。
他就這么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走著走著就感覺后面好像有什么動靜,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轉身看過去。
但是都沒有等到他能轉過頭,背后的人就猛地捂住了他的鼻子,短短幾秒之后,他就昏了過去,軟軟癱倒在地上。
黑衣人戴著一張牛頭面具。
他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這個躺倒在水坑中的男人,眼神里充滿冷漠,慢慢蹲下身子。
面具人抓起了對方的右手,揚起手中握著一柄砍刀,沒有任何遲疑猶豫的意思,猛然間揮落下來。
“啊!”
劇烈疼痛的刺激下,讓原本昏迷的男人陡然醒來,發出一聲哀嚎,努力將雙眼睜開一條縫,依稀看到一道身影,拎著一個手,消失在胡同里。
他拼命掙扎著站起身來,身體打顫著往外走去,可沒走幾步,又摔倒在地。
斷手的疼痛讓他差點昏過去,可他硬是咬著牙,又重新站了起來,用衣服裹著傷口,繼續往外跑去。
他知道只有跑出去才能活命,他不想就這樣死在這里。
好不容易跑出胡同口,靠著墻根,他無助地看著周圍,大聲叫道:“救命!救命啊!”
然后他就摔倒在地,陷入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