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審訊室中。
此刻柳生滄泉已經被折磨得不像人樣,但刑具其實還沒用上多少,真要全都來一遍的話,估計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經過幾次抓捕上刑,楚牧峰發現,其實這些間諜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堅不可摧,他們也是人,也是血肉做成的,也是會畏懼,會害怕。
為什么這些間諜都會準備劇毒物,就是為了避免遭受反復折騰而撐不住!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當他們真能無所畏懼嗎?
摧毀人的信仰是能讓人背叛,但和摧毀信仰相比,折磨**更加能加速這種背叛。
像是柳生滄泉這種以殺人為樂,根本沒有什么所謂信仰的家伙,最終只能是妥協。
“能給我一支煙嗎?”柳生滄泉睜開布滿著血絲的雙眼,聲音凄慘,一縷縷頭發都被鮮血沾著凝固著,看著頗為觸目驚心。
“給!”
楚牧峰歪了歪嘴,示意黃碩遞過去一根香煙后,柳生滄泉狠狠地吸了一口,仿佛要用煙草來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其實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因為清醒所以知道下面要是說出來那些話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可他真的是抵抗不住了。
這種折磨除非是親身體驗,否則根本無法知道其中的痛苦程度,絕非常人能夠忍受。
審訊室中的這些刑具在黃碩的手中都玩出花樣了!
不說是生不如死,說了起碼還能痛快一點。
“你想要知道什么?”柳生滄泉又吸了一口,哆嗦著問道。
“姓名!”楚牧峰神色平靜地從頭開始。
“柳生滄泉。”
“職務!”
“島國特高課所屬,北平城蝎組組長!”
“蝎組的任務是什么?”
“暗殺那些積極宣揚抗日的激進分子,主要是社會層面的人士,我們確認目標后就會動手,為了不惹人注目,我們都會選擇制造意外死亡來掩蓋真相。”柳生滄泉坦然說道。
果然如此!
聽到這里的時候,曹云山和楚牧峰對視一眼,心中的猜測已經變成現實,當然是精神振奮。
“那三起意外死亡案件,你都是怎么布局,現在認認真真給我敘述一遍!”楚牧峰沒有絲毫松懈的意思,沉聲問道。
“我是這樣做的……”
盡管柳生滄泉說的有些細節是楚牧峰沒有想到,但整體的經過卻是沒有太大出入的,就是他剛才分析的那些。
等到柳生滄泉將這些全都說完后,楚牧峰手指敲擊著桌面,眼神銳利地說道:“既然你們蝎組是負責暗殺的,那是什么時候潛入北平城,除了這三起意外死亡案件外,你們還有過什么暗殺行動,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吧。”
“嘿嘿,我會說的!”
這時候柳生滄泉臉上忽然多了幾分亢奮,嘴角泛起了獰笑。
是你們讓我說的,那我就將自己的豐功偉績說出來,好你們知道我蝎組這些年到底都做了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那些所謂的大事,對你們警備廳來說就都是懸案,是冤假錯案。
“我們是三年前潛伏到北平城,當時我花了整整半年時間,來研究北平這座城市的人和事。”
“其實有件事你或許還不清楚,那就是蛇組的一些情報都是交到我這里的,所以說我才能很快地掌握這座城市的社會各個階層情況,然后就準備出手!”
“半年后,在北平城有一個家族叫做陳家,他們被叫做西陳家,那時候他們家族都是所謂的熱血好漢,誰讓他們西陳家就是靠著武館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