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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區,鎮和堂。
現在的魏單是有點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的在店鋪里面來回走動。
距離自己和連成谷約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可六當家的那邊怎么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傳來呢。
我都已經在他們居住的客棧那邊留下口信,他們只要回來肯定會收到。
怎么到現在都沒有音信?
“我的五千法幣還在連家扣押著,我還想要拿回來!”
“六爺啊六爺,您到底去哪里了?那對雞血石印章趕緊給我拿過來吧,我現在已經湊足錢了,只要您一過來,就能拿錢走人啊!。”
“孟長河,您到底是去哪里逍遙快活了,難道把正事都給忘了?”魏單是喃喃自語,一個勁兒地念叨著。
六當家的確是叫孟長河。
但在黑風寨那樣的地方,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大家見面的稱呼都是六當家。
老六是幾位當家哥哥的昵稱,六當家的是下面那群小的們的尊稱。
偌大黑風寨,當家的總共六位。
能在黑風寨那樣的地方混出來,孟長河的確是有著點真本領,他最大的特點就是敢賭。
對,沒有聽錯,不是賭博,而是敢賭。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喜歡賭博,畢竟賭博很刺激,能在很短的時間帶給他們難以想象的財富。
但卻不是誰都敢賭的!
孟長河就是敢賭的那類人,之前在黑風寨的時候,他就敢帶著幾個人去搶劫一支人數足足有著幾十個的貨隊,這是敢賭!
他為了所謂的意氣之爭就敢單槍匹馬的去獵殺一只老虎,這是敢賭!
這樣敢賭的人,只要給他機會,便是絕對不會放過。
像是現在。
他賭的就是陳猴子不可能那么短時間招供!
他賭的就是魏單那邊已經找到下家,湊足了錢!
其實他心里還有著一個更加歹毒的想法,那就是假如說魏單這邊也暴露的話,與其被警備廳的人抓住,倒不如自己狠心干掉他,將鎮和堂的東西席卷而空。
這樣回到黑風寨的話,也絕對不虧,能贏得大當家的贊許。
雖然說會壞掉名聲,但那又如何?
都當了土匪,還他娘的在乎什么名聲嗎?
只要咱們手里有東西,不怕沒人要,不愁賣不出去。
對,就這么干!
所以從八大胡同那邊逃走后,孟長河就藏身在一處沒人的民居中,這樣差不多躲藏了三個小時,猜測著外面可能已經沒有危險的時候他才露面,然后便喊了一輛黃包車前去東華區的鎮和堂。
在距離鎮和堂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下來,結賬讓黃包車夫走了后,孟長河就開始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四周來。
他是敢賭,但也不是說就會盲目的去賭。
要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危險。
其實鎮和堂附近的局面無非就是兩種。
第一種是陳猴子沒有招供,那么鎮和堂沒有暴露,我就能安全的去交易,然后攜帶重金離開。
第二種就是陳猴子招供了,鎮和堂暴露,附近肯定是會埋伏著警員。那樣的話,只要一露面,恐怕就會被圍捕。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到底有沒有危險。
別看孟長河只是一個土匪,但要是說到這種偵查的話,還是很擅長。
他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間,打量著四周來回走動的人。只要是發現誰有任何可疑,他會毫不猶豫的就轉身離開。
來來去去打量了半天,沒有發現絲毫可疑之處!
整條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沒有什么異常,至于路邊那些擺攤的,也是很自然地叫賣。
一切似乎風平浪靜,并有潛伏的危機。
“以陳猴子的精明勁,或許會隨便捏造個身份出來,只要不暴露土匪的身份,應該就能忽悠過去。對,他也不敢暴露,不然肯定死路一條,這樣的話我這邊暫時應該安全,鎮和堂也肯定安全的,不然肯定被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