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各種各樣的版本,但我們忠義社的人都不相信,可我們不相信,卻也說不清楚黑爺到底是怎么就起家了。他好像一下就變得很很有錢,然后就開了賭場,招兵買馬。”
哦,這年頭能突然暴富,顯然不合理。
楚牧峰敏銳察覺到這里面肯定有說道,但要是說到底是什么貓膩,則需要將黑爺的底細查清楚。
在北平城在警備廳的眼皮底下,這個黑爺到底是誰安插進來的眼線,忠義社會是什么人扶植起來勢力。
“把他帶出去,將賈半仙帶進來!”楚牧峰揮揮手道。
“是!”
在敵我雙方的問題上,只要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楚牧峰都會刨根究底。
要是說自己的懷疑是無妄的,那么他就圖個心安。
可要是說自己的懷疑有戲,那這事就會變得很有意思了。
線索就是這樣找出來。
不然楚牧峰怎么能擁有神探名號?
能常人所不能,才能脫穎而出。
沒誰知道楚牧峰心里是怎么想的,在蘇天佑他們幾個隊長看來,楚牧峰這樣做就是想要將證據夯實,這樣的話,對付忠義社的時候就能做到有理有據。
畢竟是你們忠義社先壞了規矩,那么就算不將忠義社清場,好歹也得讓你們出出血才成。
他們是沒誰會想到楚牧峰想到的不只是這些。
跟著,賈半仙被帶進審訊室來。
和楊煜堂的驚慌失措不同,賈半仙明顯表現得很鎮定,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似乎在揣摩著什么,看起來很是猥瑣。
對,就是猥瑣。
要是不猥瑣的話,他能在賭場區那樣瞎胡鬧。
為老不尊,老臉皮厚,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被帶進來坐到椅子上后,賈半仙就看著楚牧峰憤憤不平地說道:“我說楚科長,你這樣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你認識我?”楚牧峰語氣淡然。
“當然認識,您現在可是咱們北平城警備廳的神探,手下兵多將廣,我想不認識都不行啊。”
“只是楚科長,您把我抓過來做什么?您不是應該去抓那些奸商嗎?他們偷偷換掉我的玉石,害得我血本無歸,都該抓起來。”
這個發須皆白的賈半仙要是說戴上一副墨鏡的話,那就和在外面走街串巷的江湖算卦的沒啥區別。
即便是在這里,都敢這樣油嘴滑舌,顯然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賈半仙,別演戲了,你是忠義社的人吧。”楚牧峰直接喝道。
賈半仙神情微變,但只是微微一變,至于說到驚慌失措倒是不必,因為他對楚牧峰能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有所預料。
畢竟忠義社不是什么秘密組織,他賈半仙也不是說無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