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才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注視楚牧峰說道:“我知道這事是在利用我的身份,但既然你把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也說在前面,那我也不會含糊,一定全力以赴,你就等著瞧吧!”
“那我就坐等佳音。”
“好!”
楚牧峰看著梁棟才的背影離開,眼神深邃,喃喃自語:“希望你能做好這事!”
梁棟才蠢嗎?當然不!
一個老子是堂堂內政部副部長,能在金陵警察廳混得風生水起的家伙,又怎么可能說是無能之輩!
他會答應下來這事,除了是看楚牧峰真心誠意跟自己交了底,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老爹和王為民之間的恩怨。
要是說自己能在這里狠狠踩王為民一腳,甚至讓他成為階下囚的話,相信老爹是樂見其成的吧。
別人怕你王為民,我可不怕,你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
……
北海商會,北平據點。
黑島川雄坐在辦公室內,滿臉得意之色,想到前兩天自己鬧出來的大動靜,心里充滿了得意。
在這次營救中,我們北海商會是展現出來我們的力量,雖然說不得不從暗里走向明面,但這樣不是更好嗎?
能坦坦蕩蕩的在陽光下行走不好嗎?難道我愿意當一只只能在下水道活動的老鼠?
已經暴露的北海商會也能借此機會布局。
至于說到山本四十八的間諜身份,會不會說影響到北海商會的運轉,這個很重要嗎?
并不重要,因為不是誰都知道山本四十八的真實身份,而且山本四十八也不會再出現在北海商會,他要是再敢過來,肯定會再次被捕。
簡單點說,如今的北海商會就是黑島川雄的,他的話就是圣旨。
能夠毫無顧忌地行使所有權力,何其痛快?
“撲棱棱!”
窗外是燦爛的陽光,就在黑島川雄剛要起身去倒杯酒的時候,外面忽然間飛進來一只鴿子。
看到這只鴿子的瞬間,黑島川雄立即走去將鴿子一把抓住,然后從它的綁腿上拿下來一個卷著的小木管。
“嚴令:近日沒事不得來往!”
這是織田武平的命令。
接到這樣的命令后,黑島川雄就趕緊拿出紙筆來回信,寫好后就重新塞回木管中,然后他便將鴿子放飛。
“組長做事還是這么滴水不漏,知道我最近很有可能會被盯上,所以才這樣提醒,只是組長您有時候也未免太過謹慎了。”
信鴿傳信嗎?
對。
蛛組內部就是用的信鴿傳信,不是說不能通過電話,只是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不敢隨便在電話里說。
和依賴電話這種容易被竊聽的通訊工具相比,織田武平更加青睞于信鴿。
何況就黑島川雄現在的處境也不可能說打電話,你剛剛將北海商會在北平城的攤子支起來,哪里來的電話?
即便是有電話,剛鬧騰出來威脅警備廳和市政廳的事,難道不怕電話會被監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