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處長!”
五個偵緝隊的十個隊長起身應道,他們也清楚不管是曹云山還是楚牧峰都是實話實話,說給支援就肯定會給,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拿下口供。
審訊隨即開始。
站在關押著柳城的審訊室前面,楚牧峰坦然問道:“師兄,這事真的不讓梁棟才參加進來嗎?”
“畢竟董山是他抓捕的。要是說就這樣拒之門外的話,我擔心本來沒事卻會惹出什么事端來。您看是不是再跟廳長說說。”
梁棟才被禁止參加審訊?
對。
就在抓捕行動結束后,閻澤那邊便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閻澤的顧慮,楚牧峰是能猜出來些許的,無非就是因為梁千里。
畢竟這里是北平警備廳,要是說被梁棟才加入的話,獲得功勞后怎么說?你梁千里的兒子在我這里立功受獎,我要如何自處?
是表揚你兒子還是說不吭聲?
表揚的話閻澤擔心還沒退位的內政部部長會有意見,可要是說不吭聲的話,梁千里那關是絕對過不去的。
既然這樣,我就干脆點不讓他參加進來不就沒事了。
這是閻澤的想法,也是曹云山的看法。
卻不是楚牧峰的。
就事論事,董山會落網只能是梁棟才的功勞,不是他將黑九抓走的話,是不會知道這個人。
也是因為他在,才能夠扛住王為民帶來的壓力,不然警備廳這邊是肯定會感覺為難的,既然這樣,為什么要將人家拒之門外?
再說閻澤和曹云山的想法有點狹窄,也不能說狹窄,只能說是因為位置不同,所以說顧慮不同吧。
這事要是換做楚牧峰去想的話,多交個朋友總比多樹立一個敵人要好吧?
“怎么,你有不同看法?”曹云山淡淡問道。
“師兄,內政部的那位唐部長還能掌權多久?”楚牧峰并沒有說著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道。
“這話什么意思?”曹云山雙眼立刻如同柳葉般瞇縫起來,迸射出兩道精光。
“師兄,我的意思很簡單,我收到了老師來信,其中有一條說的是內政部的這位唐部長很有可能會被調離現在的位置。”
“您說他要是被調走的話,誰最有可能接掌?只能是梁千里。這不是我說的,是老師說的,所以現在廳長要是說給梁千里示個好的話,到時候也有臺階下不是。”
楚牧峰看到曹云山的臉色已經發生變化,便沒有繼續說,有些話點到為止就成,他相信不管是曹云山還是閻澤,都比他的官場權謀術要精深的多。
“這是老師給你說的?”曹云山沉聲問道。
“師兄您難道沒有收到老師的信嗎?”
楚牧峰一句話就將曹云山剩下的話給堵回去,他沒好氣的看過來,“我哪里會收到,你又不是不清楚,老師最喜歡的學生是你,你是老師的關門弟子,我們這些當師兄的在老師眼里都不如你有出息,老師這就是偏心!”
“你是說老師偏心嗎?行,我下次寫信的時候給老師好好說說。”楚牧峰一本正經地說道。
“滾蛋!”
曹云山聽到這話故作惱怒地喝道。
楚牧峰則咧嘴笑起來。
“師兄,我也是今天中午才收到的信,老師在信里面說了,讓我把這事給您說下,他就不特意給您來信,他說您過段時間就會去金陵,到時候當面再詳談,是嗎?”楚牧峰收斂起來笑容,認真說道。
“不錯!”
曹云山頷首回道:“我過兩天的確要去金陵出趟公差,到時候再去拜訪老師。既然這事是老師說的,那我就再去和廳長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