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后我就開始調查這事,但是覺得就是很普通的一個失蹤案,十有**是拐賣兒童,這種案子說實話,還真不太好查。”
“就在這起失蹤案后的一個星期,第二起人口失蹤案也冒出來,這次失蹤的是四個孩子,遺憾的是,我們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壓根就沒有誰看到他們是怎么失蹤的,也沒有誰能提供一點有價值的線索,五個孩子仿佛人間蒸發掉似的不見。”
說起這個的時候,蘇山河眼中也流露出一種深深的內疚感,雖然自己已經全力去搜查,但是依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我看案宗上,金陵城這段時間前前后后總共發生了九起人口失蹤案,而且每起失蹤案的案發地都是不同的,但為什么最后都歸羅到你們玄武分局調查呢?”楚牧峰跟著問道。
“那是因為第一起人口失蹤案就是在玄武分局管轄范圍內發現,而且后面還有四起都是在玄武區附近發生的,總共九起案子中有著五起都和玄武分局有關,所以說其余分局為了省事,就將這些案卷卷宗一股腦地丟給我們。”
說到這里的時候,蘇山河語氣中有著一種深深的無奈和自嘲:“其實他們這樣做就是想要甩鍋,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人口失蹤案本來就是最麻煩的案子,費時費力還不討好。”
“你說你最后費盡心思的將案子破掉了,最后救出來的那些人卻已經被拐賣到了其他地方或者被禍害了,他們的家人會感激嗎?只會怨恨咱們為什么不早點拯救出來?”
“我們之前不是說沒遇到這種事,那是幾個女孩子被拯救出來。她們全都是被販賣到一個山村里面當童養媳,您想想,出發點是這樣的,她們能不被糟蹋嗎?”
“有的找到的時候甚至都已經懷孕了,您說她們就算是救回來,她們的家人愿意接受嗎?通情理的會感激我們,不通情理的反而會埋怨我們辦事不力。”
“可這種案子,不能說因為害怕被憎恨就不去做,要是那樣,只會助漲人口販子的囂張氣焰,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將那些家伙抓起來繩之以法!”
“說的好!”
楚牧峰合上最后一頁卷宗,眼放精光的贊賞道:“哪怕是在工作中遇到些誤會和冤枉,我們都要依然堅持到底,因為我們不止要對那些老百姓負責,更是要對得起我們身上的這身警服,對得起我們肩負的職責!”
“楚處長您說的對!”蘇山河精神振奮地說道,眼神里充滿著認同。
“那咱們就再繼續聊聊這個案件,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知道就據實說,不知道也不必妄自揣測,明白嗎?”
“好的!”
“第一個問題,九起人口失蹤案的受害者都是婦女和兒童,那么你有調查過他們的家庭背景嗎?了解過他們有沒有仇人之類的嗎?”
“關于這個,我們都詳細了解過他們的家庭背景,有的是普通百姓,有的是有錢人,但不管是哪種背景,自然都會有或多或少的,可我們也針對那些人進行過調查,事實證明是想多了。”
“第二個問題,最后一起人口失蹤案從發生到現在,只不過才過了兩天時間,也就是說這個案子是前天發生,針對這個案子你們做了那些工作?”楚牧峰點點頭跟著問道。
“我們去事發場所調查過,詢問過周圍的街坊百姓,可他們都未能提供什么有價值的消息。這就是我們最難辦的地方,您說要是有一個目擊者,看到是黃包車或者汽車拉走孩子們也算,問題是壓根就沒人看到,孩子就這么不見了。”蘇山河攤開雙手充滿無奈道。
“第三個問題,有沒有誰見過那些失蹤后的人再出現過?”
“沒有!”
蘇山河斬釘截鐵地說道:“要是有誰看到過他們的話,那我們也能順藤摸瓜的找到幕后黑手,但至今為止,那些失蹤的孩子,那些失蹤的婦女,就像是人間蒸發掉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而且就算是車站,碼頭那些交通要到也沒有人見到過。”
這個案子難辦了!
九起失蹤案,前前后后報案的孩童數量多達十多名,婦女數量也達到了驚人的十人。
要是不能將這個連環失蹤案偵破的話,絕對會是金陵警備廳一種恥辱。
或許有人覺得雖然人數不少,但分散在偌大的金陵城其實也不算什么。
是,分散了的確形不成規模,但現在不是綜合到一起嗎?如果破不了案,就會引來百姓的惶恐。
“真的都是難易程度相同的案子嗎?”
現在蘇山河其實也有點同情楚牧峰。
要知道人口失蹤案可不像是兇殺案,后者終歸是有跡可循。
而所謂的失蹤案只能是邊尋找邊等待,等待著什么地方有誰報案,然后才能夠進行對比。
即便這樣,也有可能會發生對比結果不同的情況,這里面的不可控因素太多,所以也是最令警方頭疼。
所以在三十起案件中,楚牧峰選擇的這個難度最大。
這次他還能打響神探的名頭嗎?
“你說最近發生的這起人口失蹤案,丟失的四名兒童,都是在城北貧民窟那片不見的,對吧?”楚牧峰拿起一卷案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