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品說到這里微微一頓,神情似乎有些遲疑。
捕捉到這種異常后,楚牧峰微微挑眉說道:“梁局長,是不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沒關系,您說吧,只要我能幫上忙的話,絕對會通力配合。”
“是那個破曉想要見你。他說他想要見見把他們青紅組織搗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還說他有你想知道的消息,只有見到你才會說。”
跟著,梁棟品又冷哼了一聲,“我覺得這家伙就是在故弄玄虛,只要多給他點苦頭吃吃,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還是見見吧!”
楚牧峰倒是沒有在意,從容說道:“這個青紅組織既然都被搗毀,難道說還能折騰出別的風浪來嗎?我倒是想要聽聽他能說出什么有價值的情報,再說我也想要看看,如此利欲熏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事情的人,到底是什么樣。”
“嗯,那我來安排下。”
梁棟品不再相勸,吆喝蘇山河陪同過去。
……
分局審訊室。
楚牧峰第一次見到了破曉。
這個身為青紅首腦的家伙,其實并沒有什么出眾之處,長相很普通,屬于那種丟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大眾臉,身材略微顯臃腫,身高也是一般。
乍看起來,并不像那種窮兇極惡之徒,反而像個憨厚的漢子。
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大概就是如此。
他偽善的面目之下,干著人口販賣的罪行,他挺想問問,這個破曉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干出這種事。
“你要見我?”楚牧峰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漠然問道。
“對,我是想要見你,因為我想見見毀掉我心血的人是誰。”破曉面無表情地看著楚牧峰,一字一句地說道。
“現在見到你覺得怎么樣?”楚牧峰翹起二郎腿。
“還好!”
即便已經是遍體鱗傷,但破曉都沒有說表現的多卑微。
“還好?你好像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怎么?是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所以說看穿了嗎?”楚牧峰冷漠地諷刺道。
“沒錯,就是你說的這樣,我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所以說害不害怕,求不求饒有意義嗎?沒有的!其實從我決定走上這條路的那天起,就已經死了。”
破曉揚起嘴角,配上臉上的血跡,讓人覺得分外猙獰。
“你倒是挺有覺悟的。”
楚牧峰不以為然的笑笑,“說說吧,你為什么非要見我?你說有我想要知道的消息,是什么呢?”
“在我說之前,想要確認一件事,是侯羅典那個混蛋出賣的我們吧?”破曉沉聲問道。
“沒錯!”
楚牧峰可沒有為侯羅典遮掩的義務,反正都是一群狗,狗咬狗兩嘴毛而已,再說反正他已經是死路一條,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果然是他,我也知道肯定是他,就他是最怕死的,也只有他自以為手上沒有沾過血,就能夠置身事外!”
“哼,真是天真!哪怕他一個人都沒有殺過,可只要參與,就逃不掉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破曉看向楚牧峰的表情有些凝固。
“我要說的情報就是關于侯羅典的,我可以告訴你,但希望你能幫我個忙。”
“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