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羅典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楚牧峰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生怕自己說多了,就完蛋了。
“滿島真介是高達商會的人,你和他勾結著做買賣,真當沒人知道這事嗎?侯羅典,我現在要你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所有情況,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又是做的什么交易,都要一字不漏地說清楚!”楚牧峰聲色俱厲地喝道。
“我……”
侯羅典額頭布滿汗水,是心亂如麻。
自己最大的秘密就是這個,原以為能夠遮掩過去,可誰想就這么被楚牧峰直接道破了!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事的,這事絕對是夠隱秘的,他竟然都能知道,這也未免有些太神奇吧?
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而是自己到底該怎么應對。
說還是不說。
當然,這個遲疑只是片刻功夫,看到楚牧峰面露寒芒,那即將落下的鐵錘,侯羅典就毫不猶豫交代了。
老底都被人家知道了,難道還想狡辯嗎,那不是找虐嗎?
“警官,我和滿島真介是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當時我們兩個因為醫術的問題交談甚歡,后來就成了朋友。”
“當得知我在研究鬼遮眼的使用后,他表示很有大的興趣,說是這種藥粉要是說利用的好,能夠用來當做醫用麻醉劑。”
“我覺得他說的也沒錯,畢竟研究出來麻醉劑減輕病人的痛苦始終是好事。所以我就開始和他合作,他負責投資,我則提供藥粉。我們兩個人的交易也就是這樣,各取所需,沒有別的。”
侯羅典眨了眨眼道:“警官,我之所以開始沒有說出這事,是因為這事和青紅的案子沒關系啊,您現在問起來,我才會回答。”
“不過您問這個是什么意思啊?是覺得我不應該賣給他嗎?要是說這樣做有違法律的話,我可以不賣的。真的,我發誓,以后再也不賣給他就是了。”
聽起來侯羅典說得好像是真的。
他們之間的交易真是僅此而已嗎?
不,不可能。
直覺告訴楚牧峰,事情應該沒有這么簡單的。
滿島真介這樣的島國商人會這么好心嗎?會致力于醫療事業,搞麻醉劑?鬼遮眼藥粉最大的功能是迷幻,而不是麻醉,說什么麻醉劑根本就是借口。
這里面絕對是有貓膩的。
侯羅典不想說,那就讓他吃點苦頭。
“侯羅典,我再問一遍,你說不說實話?”楚牧峰平視對方淡淡問道。
“警官,我說的就是實話,啊!”
沒等他話音落下,楚牧峰就一錘子砸了下去,侯羅典的小拇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十指連心,這種痛讓侯羅典頓時哀嚎起來,汗水不停往下落。
“敬酒不吃吃罰酒,大刑伺候!”
楚牧峰丟下鐵錘,沖著蘇山河吩咐道,然后都沒有半點猶豫的意思,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啊……我說……我說!”
疼得滿臉慘白,眼淚都出來的侯羅典,眼瞅楚牧峰就要出去,而蘇山河滿臉猙獰地走過來,趕緊大聲喊道:“警官,不要用刑了,我說,我什么都愿意說。”
“真的?”楚牧峰冷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