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眼瞅著形勢就要失控,楊首隸站出來,擋在雙方中間的同時,看向張道池和顧十方的眼神充滿著怒色,肅聲說道。
“張道池,顧十方,我現在正在上課,所以說請你們即刻離開。至于說到你們拿著的舉報信,等到調查清楚后再過來吧!”
“楊主任,這事……”
“這事就按照我說的辦!”
楊首隸絲毫沒有給張道池顏面的意思,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語,語氣蔑視地說道:“我是這個進修班的班主任,這點小事的主兒還是能做的。”
“那好吧!”
看到這里的形勢已經變成這樣尷尬和僵硬,張道池也沒有說非要繼續死磕到底的意思,只能是無奈地轉身離開。
顧十方也悻悻地跟隨其后。
真要是動強的話,他們也別想討到好,況且他們也不想以這種方式鬧大了。
“繼續上課!”楊首隸掃視全場后,平靜地說道。
課是繼續上著,但有些人卻是如坐針氈,這說的就是金君集。
他屁股像是著火般,來來回回的挪動,神情誠惶誠恐。
事情變成這樣,已經是完全超出了金君集的意料。
他現在腦子里一片迷糊,在之前的計劃中,只要楚牧峰跟隨著張道池去了訓導處,這盆臟水就會毫不猶豫的扣下來。
即便是說這事最后被查出來是假的,但也于事無補,楚牧峰的形象肯定會受到嚴重影響。
可楚牧峰怎么偏偏不按套路出牌呢?
張道池和顧十方兩位主任出馬,都沒有能將楚牧峰給帶走。
這幫進修的學員到底是怎么了,紛紛跳出來給楚牧峰站臺!
下課鈴聲響起。
楊首隸收起課本后,神情冷漠地說道:“金君集,你跟我出來一趟!”
“是!”
金君集自己推動著輪椅,在所有人輕蔑地眼神中,灰溜溜的來到了外面。
他此刻是心神不寧,不知道楊首隸為什么會單獨喊他出來。
“舉報信的事你是知情的,對吧?”楊首隸面無表情地問道。
“我……”
金君集張嘴想要即刻否認,但到嘴邊的話語卻在碰觸到楊首隸的側臉時,硬是沒有敢說出來。
但他也沒有傻到就這樣承認,只是一臉呆滯,像只受到驚嚇后,瑟瑟發抖,不知所措的鵪鶉。
“你不說我也清楚你是知道的,甚至你會回來都和舉報信有關。你是想要將這樣的臟水潑到楚牧峰身上,想要將他的聲譽給毀掉,對吧?”
楊首隸的話像一聲聲雷鳴,轟然撞進金君集的腦子里。
“但我覺得舉報信的事不是你做的,你應該只是知情。因為你要是做的話,早就這樣做了,也不會等到第三周去挑戰楚牧峰了。”
“你的資料我也看過,你金君集是個頗有幾分魄力的人,雖然說有時候心胸不算多寬廣,但也不至于是個齷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