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杰初板著臉,神情肅穆地說道:“現在請你們配合一下,先把槍交了吧,否則發生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證。”
“黎局長,是我報的警。你也看到了吧?他們不僅持槍鬧事,剛才還威脅恐嚇我,要我拿五萬美金出來,要是不拿的話,就會要了我的命,還威脅要殺了這里所有人。”
姚秉快步上前,滿臉委屈地說道:“你聽聽,他們說的都是什么話,哪里像什么進修班學員,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土匪惡霸啊!”
“你說這叫什么事兒,我好端端在這里吃飯,卻被人這樣拿槍逼著腦門威脅,這里還是首都嗎,我感覺就算在東北,也不至于這么亂吧?”
“黎局長,你來的正好,趕緊幫我主持公道,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嚴加審問吧!”
姚秉簡直就是個戲精。
他竟然將所有事情全都推得一干二凈,然后把自己說得那么無助,就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姚公子你放心,不管任何時候,只要是在我熙園分局的管轄范圍內,就斷然不會允許這種欺壓百姓的惡劣行徑發生。”
“不管是誰,都要遵守黨紀國法的制約。誰敢肆意挑釁,就是我的敵人,是黨國的敵人,是要接受法律的嚴懲。”黎杰初拍著自己胸脯大聲說道。
“黎局長果然不愧是警界楷模!”姚秉豎起大拇指頭贊賞道。
哼,都是戲精。
楚牧峰冷眼旁觀,他已經看出來,這個所謂的熙園分局局長黎杰初也是姚秉的走狗,沒準還有什么把柄被對方拿捏。
不管他心里愿不愿意和自己等人為敵,但既然來都來了,沒有道理說就這樣拍拍屁股走掉。
真敢那樣做,就會遭到紫棠公司的報復。
所以黎杰初沒得選擇。
“老楚,看來這個黎杰初是想要死心塌地的跟隨著姚秉一條道走到黑,他還帶了這么多警員,現在怎么辦?”梁棟才低聲問道。
“外面有警員又怎么樣?他莫非真敢開槍不成?”
楚牧峰不以為然的一笑,跟著說道:“棟才,今晚的事情到現在為止,雖然看似聲勢不小,其實還開可控之內。”
“你現在要是帶著他們回去的話,應該不會受到牽連。你要想清楚,你們都要想清楚,真要繼續留下來嗎?”
“我想的很清楚!”
梁棟才緊攥著手中的沖鋒槍,臉上表情坦然鎮定,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在來的時候就想的很清楚,當兄弟的不是口頭說說,而是要看行動的。老楚,那晚的酒不是白喝的,你就放心吧,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咱們兄弟無所畏懼,都陪你一起走。”
“棟才說的沒錯。”
葉相承犀利的眼神掃視過四周那群黑衣人和警員,大聲說道:“你們都給我聽清楚,我是華亭警備廳刑偵處副處長葉相承,今晚來這里是緝拿要犯。”
“有誰再敢拿槍對著我,想要繳我的械,罪同逃犯,罪加一等。”
黎杰初聽到這個頓時嘴角發澀。
這特娘的還怎么玩?
自己的身份和對方相比不占任何優勢,想要下了人家的槍,憑什么下?
要是葉相承沒有表露身份,自己還能裝傻充愣的蠻干。可現在人家主動表露身份,要是再敢動,那就是不講究官場規矩了。
黎杰初犯了難,手下那群警員更是彼此面面相覷,不由自主地就放下槍來。
繳械?
這還繳哪門子械?
人家是長官,自己要是說再敢繳械,到最后落下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這后果誰能承擔?
沒看到黎杰初的神情都開始不對勁嗎?
管他娘的,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咱們還是聽候命令行事吧。
“黎局長,你就這樣任憑他們肆意妄為嗎?他是華亭的警員,能管的了咱們這里的事嗎?不用管他,繳械,讓他們投降!”姚秉狠狠瞪視著葉相承怒聲道。
“這個……”
“他是華亭的警員,我呢?”
梁棟才抬步走出,眼神冷漠地掃視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