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這么認為。法不責眾,你總不能說將他們全都懲罰了吧?而且就這事,那群進修生們也是有著正當理由。”
“軍事演習期間,發現班長被一群社會混混圍攻,他們才憤而出手,多好的理由擺在這里,怎么能說他們做的不對呢?”
“誰敢指責他們的行為,就意味著會成為眾矢之。而且不要忘記這幫進修學院可不是愣頭青,也不是無根浮萍,他們個個背后都是有靠山的。”
“如果非要較真,從而被那么多靠山盯上記恨的話,絕對別想好過。所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咱們李教育長肯定不會去做。”
……
一群教師講習們對這事的態度是樂觀積極。
中央警官學校的威嚴越盛,他們才會獲得更加高的社會地位。
從這事上來說,他們希望楚牧峰平安無事。
只要他沒事,就說明有事的是姚秉,就說明中央警官學校在這次行動中的表現是深得人心的,是有價值的。
這是好事。
當然這事的最終解釋權還是在李五省手中,他現在就在行政樓的辦公室中,十分鐘后就是臨時會議,討論的就是昨晚的這個風波。
現在張道池和顧十方就站在他面前,神情興奮。
“教育長,現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咱們抓住這個機會,就能將那個楚牧峰的頭給按下來。”
“那樣的話,不僅楚牧峰要倒霉,就連戴隱的聲望也會受到一定影響。”張道池已經是不準備掩飾自己的意圖很坦率的說道。
“哼,這簡直就是無組織無紀律的表現,哪里還有警備廳的警官樣!”
顧十方沒有像是張道池這樣直白,他死死揪著的是進修班的行動一事。
“一群人竟然手持著重武器,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樣肆無忌憚威脅百姓,尤其是楚牧峰竟然敢開槍殺人。”
“教育長,要是說這種事都不嚴懲的話,助漲這種惡行的話,早晚會釀成無法挽回的大禍!”
“說的就是!”張道池跟著附聲道。
“那你們兩個想干什么?”李五省淡然問道。
“殺一儆百!”
張道池和顧十方對視一眼后,他肅聲說道:“我覺得應該拿楚牧峰當做反面教材,將他開除進修班,剝奪他中央警官學校畢業生的資格!”
“同時,還應該就這事上報給內政部警政司,要求他們那邊嚴肅處理楚牧峰,最好是能夠剝奪他的北平警備廳副處長的身份。”
“好一個驅逐!好一個剝奪!”
李五省聽到這樣的話后,臉上的怒意再也沒有辦法掩飾,當場就轟然爆發出來,指著兩人鼻子,毫不客氣地大聲呵斥。
“你們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是執法機構嗎?是想要怎樣就能怎樣的!可笑至極!咱們這里只是一座學校,沒有任何審判資格,也沒有執法資格。”
“你們要剝奪楚牧峰的進修班學員資格,驅逐他,可你們知道嗎?楚牧峰如今已經在領袖那邊都掛上號了,都是赫赫有名。”
“你們將他驅逐出去,這是在扇誰的臉?是在扇我的臉,是在說我認人不清,用人不明,懂嗎?”
“還想要求內政部警政司做事,你們有什么樣的資格要求?內政部警政司是你們分管的嗎?是歸屬咱們學校統轄的嗎?”
張道池和顧十方被李五省這番話說的頓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不錯,我和戴隱是有矛盾的,我們的政見和理念都是不同的,但我也記得和你們說過很多次,我和他的斗爭是有前提,那就是不能沒有底線!”
“你們要是說這樣對付楚牧峰的話,可就相當于把底線徹底的毀掉了。再說拿下楚牧峰就能夠影響和惡心到戴隱嗎?不可能的。”
“戴隱有公開說過楚牧峰是他的人嗎?楚牧峰已經成為他手下一員,這事你們敢確定嗎?”
說到這里的時候,李五省忽然瞇縫起來雙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咱們進修班那些人的背景是什么樣的,你們比我更清楚。”
“你們說,因為一個姚秉,因為一個所謂的紫棠公司,就得罪這么多權貴家族,值得嗎?能做嗎?”
這話說得夠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