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全力以赴。”
楚牧峰點點頭,然后翹起唇角說道:“曲處長,您也知道,我這次是帶著三個人過來的,他們是我在北平警備廳的下屬。這事也是汪廳長親口應允過的,您看我能不能將他們安排在第六科室。”
“當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
曲慈點點頭道:“楚副處長,你是咱們刑偵處的副處長,安排人的事情你能做主。”
“我剛才說的很清楚,第六科室的所有權力都是你的,你愿意安排誰進去,愿意免除誰的職權,都是你說了算,這也是咱們刑偵處的規矩。”
“這個規矩還是當初鄭副處長申請立下來的,因為他說要絕對的分管權,才能更好做事,對吧鄭副處長。”
“呃……是!”
鄭寶坤忽然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這個規矩的確是他立下來的,不過當初立規矩的時候,是他想要做點文章,是他想要對手下幾個科室擁有著絕對的控制權,所以才會那樣做。
可誰能想到,這個規矩竟然會在這時候在這里被曲慈提起來。
這意思就是說楚牧峰能隨意左右第六科室的人事大權,真要那樣做的話,侯俊寧的位置就難保了,這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但讓他現在出爾反爾也是不可能的。
他這會兒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行了,就這樣,散會!”
該說的都說說了,該做的都做了,曲慈揮揮手說道。
按照以前的章程,像是楚牧峰這樣的副處長上任,曲慈按例是要組織慶祝下。
可這次卻是沒有,他得趕緊確定被調走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他沒心情的話,楊高武自然不會去。
鄭寶坤會去嗎?
鄭寶坤現在想要掀桌子的心都有,自己分管的第六科室就這樣被輕輕松松拿走了,而且還沒有任何爭辯的機會。
所以說到最后這事就變成楚牧峰和梁棟才的慶祝。
坐在梁棟才的辦公室中,看著四周的奢侈裝潢,楚牧峰不由微微挑眉。
“我說你搞得這么高調,就不怕被調查嗎?”
“老楚,你是說這里的布置嗎?我怕什么,這些布置又不是我的,全都是上任留下來的。再說你不要把北平警備廳那套代入到這里來,這里沒你想的那么清貧。”梁棟才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
“知道咱們腳下踩的是什么地方嗎?是金陵城的警備廳,全國警備系統的核心,這里搞得大氣點,也能體現出來咱們的地位不是。”
說到這里時,梁棟才察覺到楚牧峰還是那樣不喜,就略帶無奈地說道:“你不要瞧著我這里是這樣的,其實別人那里也都是這樣的。”
“我要是不如此,別人反而會看低幾分,覺得咱們這邊不行。你的辦公室也是這樣,不信咱們去瞧瞧。”
“算了,你還是先給我說說第六科室的情況吧!”楚牧峰擺擺手,沒有揪著這種旁枝末節的小事不放。
“第六科室嗎?”
梁棟才臉上浮現出些許笑容,揚手虛空指道:“這個第六科室最開始并不是歸屬鄭寶坤管轄的,他分管的就是第一第二科室。”
“這個第六是他從別人手里奪過來的,那個人就是我說的上任,也就是這間辦公室的前主人,副處長陳思睿。”
“辛辛苦苦在警備廳干了半輩子的陳思睿,前兩年后臺倒下了,跟著就因為一件小小的過錯就被調離了。”
“鄭寶坤也就是那時候趁勢將第六科室搶在手中,很快就都換上他的人。如今的第六科室科長侯俊寧就是他的心腹嫡系,你想要徹底掌握第六科室,這個人是必須要拿下!”
“第六科室的整體人員素質還是不錯的,雖然說有一些靠著裙帶關系走進來的家伙,但更多的還是那些做事本本分分的人!”
……
隨著梁棟才的細說,楚牧峰對第六科室的情況也清晰了。
說到底他需要做的就是兩件事,第一擺平侯俊寧,最好是一次到位的拿下,因為梁棟才說的很明確,這人是不可能為楚牧峰所用,既然如此,那就趁早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