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俊寧臉色漲紅,卻說不出來理由。
“說不出來吧?那我給你說說。我是刑偵處的副處長,分管的是第六科室,你要說其余科室的人員任命我是管不著,這話我認。”
“但要是說到第六科室的話,按照規矩,那就是我楚牧峰說了算!你覺得第六科室的人事任命有誰能干涉我嗎?”
楚牧峰指著侯俊寧的鼻子就不屑喝道:“你心里想什么,不要以為我不清楚,我只是懶得說而已!”
“還有你們幾個,真的認為今天的事情是你們能扛下來嗎?真的以為我初來乍到,就不敢動你們嗎?”
“今兒個我就這么直接調整你們的任命,我倒要看看有誰能指責?誰敢指責,讓他來找我,我和他好好的理論理論。”
楚牧峰目光輕蔑地掃過眾人,揚手一指:“好了,現在我給你們時間,你們去找能為你們說話的人,隨便誰都行。”
“這事就是我的處理決定,你們服從就服從,不服從也得服從。還有你們六科的其余人都給我聽著,有誰再敢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這就是下場。”
“誰要是覺得六科這個科室,你們待著不舒服,沒問題,你們隨時可以走人,你們打報告,我批!”
說到這里,楚牧峰無視掉這群人的羞憤、難堪、驚恐、忐忑糾纏的表情,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今日之內,該走的走,該留的留,該反思的反思,該辦事的辦事。”
“明天我要是說看不到一個全新的第六科室,我會繼續調整。誰不服,那就碰一個碰試試!華容,你留下處理!”
“是,處長!”
華容目送著楚牧峰離開后,轉身看向侯俊寧他們,漠然說道:“各位,處長的命令你們都聽到了。”
“我只想簡單跟大家說幾句……最后,我要鄭重提醒大家,今日之內有誰不執行者,一律會交給督察處處理,請各位如果還想在六科待著,就不要自誤!”
說罷,華容也轉身離開。
其余人都滿懷心事的趕緊走掉。
這里留下的只有被處置的幾個人。
被停職反省的科長侯俊寧,被拿下的楊萬峰和鄭前列,被調走的錢大龍,黃風車和鄭子強三個偵緝隊隊長。
至于說到副科長王明軍早就在第一時間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畢竟說到底,王明軍可不是侯俊寧提拔起來的,人家是早就在這里擔任著副科長的,楊萬峰和鄭前列是跟隨著你侯俊寧混的,但我可不是。
就眼前這事,擺明楚牧峰的大腿是要比你粗得多,我不去抱著人家的還要死守著你等死嗎?
你們愛誰誰吧。
房間中一片悲慘哀戚戚的氛圍。
“科長,您不是說這事萬無一失的嗎?現在這算什么?我們就這樣被免除了職務,他楚牧峰為什么這么狂啊!”楊萬峰滿臉憤然說道。
“科長,這事是你讓我們做的,你可不能撒手不管。”鄭前列焦急地喊道。
“早知道這樣的話,就該像是王明軍那樣來著,這也不沒事嗎?”楊萬峰抬起頭嘟囔著抱怨道。
“說的就是啊科長,楚牧峰這話丟出來了,我們怎么辦?真的要來開偵緝隊嗎?我們這辛苦這么多年,都白白干事了?”
“我不服氣,我要上訴,我要去找曲處長理論,我要去找梁副廳長告狀。”
“告狀?你告的贏嗎?這事嚴格說來就是咱們做錯了,你拿著錯事去告狀,覺得能贏了才是怪事,你就別瞎琢磨了。”
兩個副科長,三個隊長,都在那里肆意的抱怨,他們看過來的眼神就像是在說,這就是你侯俊寧辦下的錯事,不是你的話,我們根本不會這樣。
你要是說抬抬屁股就想要走,不管我們的話,那咱們肯定也要拖著你一起下水,你不管我們的死活,我自然也無需在意你的感受。
反正我們職位都被擼下來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夠了!”
侯俊寧現在是最郁悶的,我的心情你們誰能理解?
我這邊還沒有說話那,你們就開始一個勁的鬧騰,你們憑什么鬧騰?
他奶奶的,以前我正紅的時候你們是怎么溜須拍馬的不清楚嗎?現在我坐冷板凳了,你們就開始這樣,有你們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