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回事。”
陳子明早就在心中演練了很多遍,這種問題是有著腹稿,沒有任何遲疑就直接回道:“我的車一直都在家里面停著,沒有開出去過,也沒有接過誰去我家。”
“陳子強是我的弟弟,他要是想去我家的話,隨時隨地都可以的,不用非要你們說的那時候。”
“那你認識這個人嗎?”梁棟才翻開資料,拿起一個畫像。
“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陳子明搖搖頭,很疑惑地說道:“她是誰?”
“周日凌晨五點鐘的時候,你在哪里?”梁棟才自顧自地問道。
“這么早,我當然在家睡覺啊。”陳子明雙手一攤道。
“你的車也在家睡覺嗎?”
“當然,我的車壓根就沒有動過。”
“但有人卻說在景河的橋上,親眼看到你將一個麻袋扔到河里面。”
“怎么可能,那肯定是污蔑!”
陳子明表現得十分義憤填膺,大聲嚷嚷道:“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為我伸冤,我哪里去過景河,我這一天天睡覺時間都不夠,哪里還會五點鐘去景河,更別說扔麻袋了。”
“對了,那麻袋里面裝著的是什么啊?”
“是馬小蓉的尸體!”
梁棟才緊緊盯視著陳子明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說道:“陳子明,你倒是牙尖嘴利的很,三言兩語就將我的所有問題全都解答完。”
“回答得這么利索干脆,連想都不要想,好像你知道我會問什么問題似的。你不覺得這樣的回答很刻意嗎?”
“刻意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陳子明臉上的無辜表情越來越濃烈,充滿詫異地說道:“我真的不清楚你非要給我按個罪名是怎么想的,難道說我是殺害馬小蓉的兇手嗎?”
“我從來沒有見過馬小蓉,我的車也沒有開出去過,更沒有什么什么所謂的拋麻袋,你們這樣栽贓陷害意欲為何?”
“難道是因為你!”
陳子明目光一下就鎖定坐在角落處的楚牧峰,眼神陡然變得惡狠狠,揚手指著對方大聲喊道:“梁棟才,我現在知道你為什么非要給我身上潑臟水。”
“你這是想要幫助楚牧峰做事是吧?好將這盆臟水扣到我的頭上,落實我的罪名,是不是!”
“一派胡言!”梁棟才神情譏誚。
“一派胡言嗎?”
陳子明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楚牧峰,語氣寒徹地說道:“楚牧峰,你倒是夠狠毒的,我以前怎么就沒有想到你做事會這樣冷酷無情。”
“沒錯,當初在東華園的時候,你一槍就將姚秉的三個人給槍斃了,那時候我就該知道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你做事不講規矩,只講利益成敗。”
“你會這樣想要誣蔑我,是為了你的師兄秦政吧?你覺得我要是倒霉的話,肯定會影響和連累到安高官。”
“這樣的話,秦政在那邊就能夠做文章,就能增加自己獲勝的籌碼。這樣最高主官的位置就會落在他的手中。”
“梁棟才,雖然說你們是同僚,雖然說你和楚牧峰的關系很好,但你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做幫兇啊!你難道就不怕這事暴露出來后,你屁股下面的位置會保不住嗎?”
陳子明說得是天花亂墜,口若懸河。
原本是階下囚的他,現在好像是變成了承受著多大委屈的無辜者,就這樣被陷害,他比竇娥還冤,六月都能飛雪了。
但這是沒用的。
審訊室中的人都是梁棟才的心腹,他們沒誰動容,看過來的眼神也露出一抹鄙夷。
陳子明,你這張嘴是能說,但我們拿到手的證據都是假的嗎?你覺得這樣耍滾刀肉,一下就將所有事情都推卸掉就能沒事嗎?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