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鄭寶坤被免去所有職務,依法查辦。
同時被帶走的還有二科科長王新祥,一科科長黃冰堂暫時接受內部紀律調查。
楚牧峰的辦公室中。
“你看出來沒有?這是曲慈在跟咱們示好呢。”梁棟才翹著二郎腿,絲毫沒有說想要現在就調整二科的想法,云淡風輕地說道。
“你說的不錯!”
楚牧峰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不緊不慢道:“曲慈將一科和二科拿出來,為的就是希望咱們將這兩個科室盡快維持住。”
“他想要的是一種和平的局面,而不想要動蕩。實際上他會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的,他應該是從鄭寶坤的被拿下中感受到一種危機,所以才會這樣便宜咱們。”
“是啊,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將兩個科室的分管權拿出來,無非就是害怕了。”
“他怕咱們兩個今天能將鄭寶坤搞下,明天也會搞他。其實他想多了,鄭寶坤會落到今日之下場,和咱們有關系嗎?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梁棟才無奈的說道。
“得,不管那么多,這到嘴的肉難道還能吐出來不成?”楚牧峰笑道。
“當然不能。”
梁棟才理直氣壯的放下二郎腿,跟著問道:“對了,那個范斯文你準備怎么辦?是讓他繼續蹲大牢,那還是說就此掀過這篇?”
“呵呵,人家都給出這么大的投名狀,我要是說繼續揪著不放,倒顯得是沒有氣度。”
“這事就算了吧!下不為例!”楚牧峰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錯,大善!”梁棟才拍掌說道。
這事楚牧峰必須這樣做,因為只有這樣做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梁棟才最怕的就是楚牧峰一根筋的堅持到底,非要說將范斯文繼續關押起來,那樣可就是和范建制不死不休,死磕到底了。
真的如此,沒有退路的范家也會像是對付鄭寶坤這樣對付楚牧峰。
這樣鬧得兩敗俱傷,不值當。
半個小時后。還是在這間辦公室,楚牧峰見到了范建制父子。
再看到范斯文的時候,楚牧峰發現以前那個囂張跋扈的紈绔已經全然不見蹤影,其臉上少了幾分狂妄,多了一絲沉穩。
剛見面打了個招呼,范建制便直奔主題,一腳狠狠踢向范斯文吼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楚處長賠禮道歉!”
“楚處長,對不起,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范斯文恭恭敬敬地彎腰說道。
“那都是小事,以后不要再犯就是,畢竟不是誰都像我這么好說話的,范副廳長,您帶走他吧!”楚牧峰揮揮手,平淡地說道。
“出去等著!”
范建制將范斯文呵斥出去后,再看向楚牧峰時,神情已經變得很坦然和隨和,眼中露出頗為欣賞和贊嘆的神情。
“楚處長,果真是年少出英雄啊。”
“范副廳長,你言重了,有話就直說吧,我想咱們之間還沒有好到那種可以交心的地步。”
“你也應該怨恨我才對,畢竟要不是我的話,范斯文也不會被關押到現在,更加不會被鄭寶坤利用,差點成為他手中的殺人刀。”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會選擇我而不是他呢?”楚牧峰站在窗戶前面,沐浴在陽光中,微瞇著雙眼問道。
“選擇鄭寶坤?”
范建制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神情,自嘲般地搖搖頭,一雙老來成精的雙眼中射出些許精光道。
“楚處長,我好歹也是當過警備廳的副廳長,你覺得我會對鄭寶坤的底細一點都不清楚嗎?我是有所了解,也知道他背后的靠山是誰。”
“可笑的是鄭寶坤好像并不知道你的靠山是誰,所以說他才想要針對你布局,但我卻是知道的,你背后站著的可是葉老。”
“你說這種情況下,我不選擇你選擇誰?選擇鄭寶坤繼續和你為敵嗎?我還沒老糊涂,我知道在你眼中,他鄭寶坤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說道這里,范建制咬了咬牙:“當然,我之所以會實名舉報他,也是因為鄭寶坤竟然敢背著我設計范斯文,想要拿他當做槍使,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