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才就已經挺難對付,居然還招惹出來一個楚牧峰。
對,劉本忠自然認識楚牧峰的。
眼下整個金陵警員體系的官員,就沒有說誰不認識楚牧峰的。
好歹是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又是最年輕的,而且還是官途坦蕩的,誰不想要去巴結?
就連劉本忠都想著有機會的話,得和楚牧峰多套套近乎,拉拉關系,不過現在看來,沒戲了。
“梁處長,楚處長,你們兩位這是做什么?要是當小輩的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們指出來就成,我們肯定會嚴加管教,何必搞出這么大的陣勢?”
深吸一口氣,劉本忠決定先禮后兵,壓制住怒火問道。
真要是說一根筋的上來就跟對方硬杠,可能嗎?
劉本忠又不瘋又不傻。
“陣勢大嗎?”
梁棟才瞧見楚牧峰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便直接率先說道:“劉局長,我也不想要這樣,但架不住劉金律上來就要行兇,想要將楚處長置于死地。”
“劉局長,你來給我們說說,像是這樣的行為該當何罪,要是說換做有人對你做出這種事,你又該如何處置呢?”
“什么!”
劉本忠是真不清楚這個情況,聽到后猛地轉身盯向劉本科,沉聲問道:“有沒有這事?”
“這個……”
劉本科眼神有些閃爍,低頭用余光瞥視向劉金律,這意思很簡單,親哥,你趕緊上吧,我可不知道怎么應付了。
“二叔,您不要聽他們瞎說,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實際上是二弟被他們欺負,還被這個叫做楚牧峰的家伙卸掉了胳膊,我才過來幫助他討要公道。”
“只是沒想到楚牧峰會這樣肆無忌憚,非但不講道理,還直接動手打人,我的兩條手臂就是他給卸了,不但如此,他們還公然羞辱咱們劉家。”
“您說我能容忍這口惡氣嗎?”劉金律惡人先告狀的張嘴就說,一盆盆臟水嘩啦啦的潑過來。
真相肯定不是這樣的。
劉本忠自然是知道這兩個侄子什么德行,真要是你們說的這樣,你們還會吃這個虧嗎?
“簡直就是胡言亂語,分明是他跟我們耍流氓,被楚哥攔住才引發后面的事情,你怎么能胡說八道呢?”陳青梅在一旁不忿地爭論道。
“青梅,不用和他解釋,你和一條狗是沒有什么解釋的必要!”楚牧峰淡淡一笑,絲毫沒有將臉色驟變的劉本忠當回事。
“楚處長,你這話說的有些過分吧?”
“過分?”
楚牧峰翹起唇角,冷笑連連:“我只不過是說了兩句話,你就覺得我的話是過分,那么他做過的事呢?難道不過分?”
“劉本忠,你是鏡花區的分局局長,我真的很納悶,你到底是怎么坐上這個位置的,竟然這么簡單的是非黑白都區分不開!”
該死的黃毛小兒!
劉本忠心里早就將楚牧峰罵死,但卻不敢直接撕破臉,臉色漲紅說道:“今日這事我想肯定是有誤會的,要不這樣,我帶著他們回去好好問問。”
“要說事情真像是兩位所說的那樣,我會給你們個交代,可要不是的話,我也希望你們兩位給我們劉家個說法。”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給我滾回去!”
說罷,劉本忠竟然要將人帶走。
劉金律眼中露出濃烈的失望情緒,這和自己想想的畫面不一樣啊。
自己想的是讓二叔過來撐腰的,把這些家伙全部抓起來,不是讓你來息事寧人的啊!
你怎么能這么慫呢?這不是丟了劉家的臉面嗎?
“我有說過你們可以走嗎?”
誰想就在這時,楚牧峰的聲音陡然響起,讓劉本忠邁出去的腳步停住的同時,也讓劉金律的心弦顫抖。
來吧,就是這樣的,鬧吧,鬧得越大越好。
二叔,瞧見沒有?人家根本不準備和你妥協,那你還隱忍什么?干他娘的!
這刻劉金律仿若癲狂。
“楚處長,你還想要怎么樣?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明白嗎?我說我會回去調查清楚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