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有所察覺了嗎?”西門竹瞇縫著雙眼。
“應該不會!”
監視的特工應聲說道:“咱們都是按照科長您的吩咐,都是隱藏在暗中,沒有一個在明面上。”
“何況咱們是從他離開總領事館的時候就開始跟著,他要是說發現異常的話,早就應該想辦法逃走吧?”
這話說得也對。
西門竹對自己手下的能力還是很相信的,要是說他們就這樣都能被發現的話,那對方真神了。
這么看來是高野秀樹做事太過謹慎小心了。
但不應該啊!
你說他謹慎低調可以理解,那么怎么和外界聯系呢?
他不出來,沒有人進去,外面發生的事他難道就不聞不問嗎?
那他潛伏在這里又有什么意義呢?
“咚咚!”
就在這時候有人敲門,西門竹趕緊走上前去,看到進來的人是楚牧峰后,略帶詫異道:“科長,您怎么來這里了?”
先前楚牧峰從大唐園出來后,原本是想要回特殊情報科,后來想到距離這處監控點挺近的,就隨便拐過來瞧瞧。
“弟兄們辛苦了。”楚牧峰目光掃過全場后揮手說道。
“不辛苦!”
每個特工全都精神振奮地應道。
他們中間雖然好多人還沒和楚牧峰接觸過,但也早就聽說其大名,知道眼前這位不但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決定著他們的生死榮辱,更是抓間諜的一把好手。
“怎么,還是沒動靜嗎?”楚牧峰走到望遠鏡前,一邊看一邊問道。
“是的。”
西門竹有些無奈,一想到東方槐監控著的橋本隆泰已經順利被抓,而且都已經供出不少漢奸,戰果累累,他就有些心急。
誰讓他這邊遲遲沒有進展呢。
“別急,只盯死了,他遲早會露出馬腳!”
交代了一句,楚牧峰正準備離開時,誰想高野秀樹推門出來了。
他雙手背后,像散步似的,走了兩圈后便隨意坐在小院的椅子上,然后閉著雙眼曬太陽。
只是如此嗎?
高野秀樹似乎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就這樣閉目養神。
“不對!”
拿起望遠鏡,楚牧峰死死盯視著高野秀樹的一舉一動,他的任何舉動,都會被無限制放大加以分析。
等等,高野秀樹的耳朵在動!
聽聲音嗎?
他在聽什么聲音?
“先帝創業三分鼎,險些一但化灰塵。將身且坐寶帳等,馬謖回來問斬刑。”
就在這時,楚牧峰的耳邊也隱隱傳來一陣唱戲聲。
雖然說楚牧峰看不到是誰在唱戲,但段子卻很清楚。
這應該是諸葛亮揮淚斬馬謖的片段,只是怎么會在這里唱戲?
“你們在監視的時候,經常有人唱戲嗎?”楚牧峰扭頭問道。
“是的!”
西門竹聽到這個問話后立即回道:“旁邊有個院子,里面住著的是一個戲班,天天會有人練嗓子唱戲。”
“白虎當頭兇難化,因此街亭失落他。丞相快把令傳下,斬了馬謖正軍法。”
就這么說話的功夫,又是幾句戲詞唱出來。
“這個戲班子什么時候有的?是什么來路?唱戲的人是誰?你們調查過沒有?”楚牧峰扭動著望遠鏡,將視線投向那個院子。
這個院子距離高野秀樹并沒有多遠,中間只是隔著一座狹小的民居而已。